瞬之间便已至王策身前,一掌直直向王策胸口挥出,隐约有一股绵长之气息,凌厉至极,破风而来。
倘若击于常人之身,不是伤筋便是动骨了。
王策一双黑色眸子间有凌厉闪过,定下心神,脚步挪移,长剑不出连鞘递出,鞘尖正点谢凤铁掌手心劳宫穴。
见剑鞘点来,谢凤急忙收掌,后退半步,骤然间又步伐似游鱼般到了王策身侧,双掌齐出,单臂如鞭,掌如铁板,一掌拍向王策头部,一掌挥向腰间。
铛!
王策回手一挡,铁掌直直拍在那剑鞘之上,一道金铁交鸣声传出,尖锐又沉闷,紧接着,又是第二道声音响起,稍纵即逝。
随之便是谢凤一声痛呼,又惊又恐,整个身子跪伏在地上,一手右掌死死捏握住断掌的左手,眼下是自己齐断的四指,鲜血淋漓,顿时心胆俱裂,满脸泪水,仰首失心疯般大叫出声。
王策眼神清明,白衣如雪其上点点血迹如梅,手中长剑染血泛着妖艳的红光,剑尖指地,鲜血点点落地。
正是王策之前回手一挡,右手持剑鞘横于腰间谢凤右掌前,左手却是已然拔剑划过了那向自己头部拍来的铁掌。
巷尾处,螭儿美目生光,带着些许的好奇与惊奇歪头看着提剑而立的王策,这个之前明明只是被自己几声逗笑便激得夜上青楼的年轻雏儿,居然如此轻易便斩下了铁掌帮少主谢凤的半只手掌。
要知道这谢凤人虽纨绔,却也远不能以寻常的酒囊饭袋来论。
而他,却是一招便逼其被迫变招,又一招便快剑斩了谢凤铁掌,人更是神态自若,不露怯色。
第七戒自巷头走出,目光平静,看着王策,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没事,之后就交给我了。”
王策颔首点头,虽然不明状况,但还是走到了第七戒身侧。
他目光向螭儿望去,正好与其视线相对,虽是夜深,但王策幼时曾于夜中练剑,目力极好,依稀可见螭儿正对着自己掩口莞尔而笑,脸上不由得红了。
却也不移目光,仍是直直看着螭儿,直到听有脚步声密集传来,才迟迟移开目光。
忽地有三股人影闪现,两股自先前王策与第七戒二人所藏巷头走出,一股从螭儿先前欲离去的巷尾走出。
巷头两股人皆是未持兵刃,双掌极厚且大,大多是精干的年轻汉子,极俱威势。
巷尾那一股却是杂七杂八,兵刃不一,但都十分凶悍,杀气腾腾。
“七哥?”王策见小巷狭窄,两侧皆是高墙,出入口又被那三股人堵截,密不通风,逃无可逃之地,不由看向第七戒示意问道。
“没事的。”第七戒轻声开口,环视众人,翻掌间周身有寒气涌动。
只见巷头处两股人中有两个老者走出。
一人五短身材、形如侏儒,却是极为精悍,一头短发如黑色的纲针倒竖,一双眸子炯炯有神,隐隐为众人之首。
一人身材魁梧,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白发张扬如年迈雄狮。
谢凤身为铁掌帮少主,行走江湖有人相随保护实属正常,却也远不至于这般坦坦荡荡三股人,足有三十多号好手随行。
加之铁掌帮如今式微,若是帮内一下少了如此多好手,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
但谢凤是一脉单传,父母双亲对其又皆是疼爱至极。
如此三股人,两股是由其父精心所选的帮内好手,分为明暗,一现一隐,为首的正是那两个老者。
剩下一股却是由其母花大价钱于江湖上所雇的镖手。
这三股人虽然都是保护谢凤,但是平时并不相聚,此番见谢凤夜出青楼尾随紧跟那位螭儿姑娘,又被王策这显然来者不善的二人跟踪。
三股人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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