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说道:
“十银币就十银币吧,你放心,我师傅死之后我就是这城里最好的修书匠。先交一半订金,取的时候再补款。”
阿黛拉取出十枚银币放在他手上,他仔细查看了一下,开心装到了兜里,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你给我十银币干嘛?”
“一次性付齐不好吗?走吧,我陪你一起修复。”阿黛拉邪魅一笑,胖大叔的头上直冒冷汗。
“什么意思?”
“我说,我陪你一起修复。”阿黛拉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
胖大叔慌了,他心想:{难道这姑娘能读心?她怎么知道我要偷偷卖出去?}
“姑娘,这多麻烦啊,我这店里比较脏乱,您先回去,晚上来取就行。”他不自然的谄笑着,阿黛拉不理他,直接自顾自的顺着阶梯走下去,一边走一边把手伸进斗篷下面,好像在拿什么。
“诶你干什么——”
走下台阶,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似乎是地窖改造来的,林立的石柱是上面一排门面房的地基。角落里堆满了麻袋和散落的书籍,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边一架积满了灰尘的硕大机器,仿佛一个钢铁怪物,让人怀疑它是怎么被搬进这里的。
“这是什么?”阿黛拉指着那个机器问道。
“印刷机。”
印刷机?阿黛拉的认知里没有叫这个的东西,似乎是比艾萨克学院的机械还要复杂的大家伙。她自顾自的来回踱步,一边的工作台上,铺满了散落的稿纸,还有一碗麦片,似乎是胖大叔的午饭。
“小姐,您还是——”
“把你的午饭吃完然后干活吧。”
“……”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谁啊你?”终于,胖大叔怒了,他放下木盒,拿起一根镇尺,凶神恶煞的看着阿黛拉,如同一只愤怒的公猪。
阿黛拉歪了歪头,双手从背后抖出,两把小臂长的短刀闪着悚人的寒光。
只一瞬间,大叔僵在原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气势以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眼神从凶戾变成绝望,几乎要哭出来。他缓缓放下了镇尺,掌心向前做出求饶的姿势,然后弓着腰往里面走。
“我,我去拿一下工具……”声音弱的像只松鼠,有些颤抖。
阿黛拉有些哭笑不得,她收起短刀,随便捡起几本散落在地上的旧书翻了翻。《植物学研究》、《符文学研究》……看起来这些书像是教材,胖大叔平时大概靠收买和倒卖旧教材为生。
胖大叔抱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子从阴影里走出来,开始了一系列非常专业的操作,还时不时瞟一眼阿黛拉,仿佛她是拿着鞭子的奴隶主。阿黛拉放下了手中的书,对胖子的修复手法起了兴趣。
只见他带着猪皮口罩和一副浑浊的眼镜,用一把方方正正的薄刃大刀小心翼翼的沿着封面一页的缝隙切了进去,一点点,一点点,像是医疗师在缝合伤口一样仔细。待切到页根,他轻轻的向上掀起,结果封面竟突然沿着根部裂开了。
里面的扉页露了出来,斑驳的莎草纸上,陈旧的墨迹勾勒出细小的古龙国文字,写了四行。阿黛拉并不懂古龙国语,但是,胖大叔的表情好像有些微妙。
他把脱落的封面轻轻放进一个方形的槽里,槽下层是一张新莎草纸。然后他倒进去一些不明液体,施了一个阿黛拉没见过的魔法,封面紧紧的与新纸贴合。阿黛拉用手摸了摸,封面竟然不似之前那般易碎了。
接着如法炮制,一页接着一页,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但阿黛拉察觉到,胖大叔进展缓慢,他时不时盯着书页的内容看。地窖里很冷,但他的额头却在冒汗。
“你看的懂?”阿黛拉终于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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