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正是春耕最要紧的时候。
寒潮过去,天又暖和起来。
村民们男女老幼纷纷出动,已经翻好、施好肥的,就准备着播种。
而进度落后的,也忙着这要赶上。
这时杨柏德也没时间去继续吵着分宗了。
他虽然请了杨五叔帮忙,但杨家二房的田地分布在几个村子。他也要亲自去来看看才能放心。
他甚至连杨时被从祠堂接出来了,也没时间说一句话。
杨皓是从杨大牛口中听到这消息的。杨大牛跟他说时,他正看着人在那口井上修围栏。
“放出来了?”
杨大牛嗡声说:“说是病了。前几天不是冷吗?”
“那倒是个好理由。”
“你说啥?”他说得小声,杨大牛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杨皓笑着说。“我说,他放出来了也好。免得在祠堂里憋着坏水,祖宗看着不高兴。”
“按我说,他那样……哼,罚得太轻了。”
是啊,罚得太轻了。
才判了一个月监禁,现在还病释了。
病好了,大概也就没人能再想得起他还没关够时间了。
不过,出来了也好。
关祠堂了,谁知道他在里面在干什么?难道还真有人盯着,让他一天跪着?
祠堂可不是随便开门的。他们杨氏的祠堂也没人专门看管。
杨时关在里面,大房的人,当然是能进去的。比如送吃喝的。
除大房的人,大概谁也不会去祠堂看他怎么样忏悔吧。
说不定人家在祠堂里也是吃得好睡得好。正好在里面养伤,只当求祖宗保佑伤快点好。
杨大牛又撇嘴说:“下次他要敢再出幺蛾子,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杨皓笑说:“揍人可不好!”
“好不好的不打紧,反正想揍就揍了。”杨大牛嘿然说。“对了六郎,你家还有腊肉不。”
“你要?我等会回去让人给你送去。”
“这不是农忙吗?肚子没油水,脚步都是飘的……我爹让我来买十斤。钱,就先用我那些工钱结算。”
“十斤是吧。等会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他们正说着,村头那边隐隐传来响锣声。
两人一起望去,似乎有一队人往村里过来了。还有几个骑马的。
这是来干嘛的?
那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村。
杨大牛忙说:“我就是想来买腊肉。我先回去了,田里的活儿还等着人呢。”
杨皓笑说:“那我就不留你了。”
他说着,眼睛还是看着村口那边。
这敲锣打鼓的进村,应该不是坏事才对。
席君买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身边:“郎君,好像是官府的人。”
“你看得清?”这可老远的。
他只能看到人马的轮廓。
席君买嘿嘿说:“前面敲锣的,虽然看不清相貌,却也看得出是衙役。最前面那马上,那人穿着绯色官袍呢。后面穿绿色或青色。”
绯色官袍?
那是四品官的服色……吧!
“是深绯还是浅绯?”
“好像不是很深。不过看不确切。”席君买露出羡慕。“郎君,你说那是多大的官?我要有一天能穿上一身绿的就好了。”
杨皓笑说:“绿色不好看,要穿就穿紫色的。”
紫色官服,好像是最高级别。似乎是三品以上才能穿。
席君买嘿嘿笑说:“嗯,紫色好看。”
“那就好好练。别懈怠!”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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