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南越之地道路难行。像米粮这种大宗货物不好运输。而当地人口稀少,米粮价格要比其他地方低许多。
但,吴樊可以走海运。
不管是前朝还是本朝,朝廷都不禁海运。只是海运风险高,极少人敢出海。
吴樊一位故旧正好有船队。所以他才敢说要去岭南收粮。
杨皓听说他还能与岭南南越联系,看来生意做得不小。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现在就看这人诚信如何。
如果这次生意能做好,日后倒是可以长期合作。
…………
杨皓搞定了生意,收了钱,米粮又有了希望。自然是高兴。
但他高兴的时候,却有人极为不高兴。
杨瑾德就是不高兴了。
上司莫名其妙训斥了他一番。其他同僚看他眼光也是怪怪的。
在下衙之前,他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下衙后,一个相熟的同僚才告诉他:“杨兄怎么得罪了潞国公?”
杨瑾德大惊:“管兄何出此言?杨某与潞国公素不相识,如何会得罪潞国公。”
就算有机会,他捧臭脚还来不及呢,怎么不敢得罪一个深得皇帝宠信的国公?
那管兄疑惑看他:“若不是得罪狠了,潞国公为何放话要让你好看?杨兄还是回家问问。看家中子侄可是做了什么让潞国公不虞之事。”
杨瑾德心情沉重,回到家中就找来了人查问。
下人那里知道什么,倒是有出去买菜的下人说了:“郎君,外边都传说三郎的事……”
杨瑾德一听,忙追问:“外边说三郎什么了。”
下人支支吾吾说了外边听来的故事。
最后缩着脖子说:“如今外头都说……说三郎他……虚伪、狡诈、狠毒。”
杨瑾德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又恨又痛。
看来果然是三郎不知如何就得罪了潞国公。
要不然,那样隐秘的事,旁人如何查得到?又如何能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长安。
他汲汲营营、谨小慎微,所求的不过是在长安站住脚跟。
结果就这么被三郎给坏了……
这个三郎,他看着有点前途,才会用心培养。就指望着日后能帮自己。
结果还没能指望上呢,就给他招惹了这大祸事来。
他忙打发了下人出去:“去给我打听清楚。三郎那孽畜都给我做了什么好事。还有,去两个人,到兴教寺将他给我带回来。”
如今,那孽畜所做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要还留在兴教寺,那岂不是更贻笑大方?
下人都散了,他却越想越气。
族中大房与二房之争,他本不想管。
任由他们斗啊,不管谁占了上风,他都可以居中寻机获利。
所以大房不肯让那杨皓归宗,他并没说什么。
他本想着,要是两房人僵着了。他再出面调停,也可以让二房拿点好处出来。他不仅可以分一份,还能得了二房的好。
却不想二房那杨皓竟然那么狠厉,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丑事。
要说滴血认亲的事传到长安没有那杨皓的手笔,他打死也不信。
只是他一开始就没插手这事,兼且与二房关系也很差。当时,他只是默认了杨时自欺自人。
本想着等到寒食节回乡祭祖时,好好跟二房谈谈。将事情转圜回来。
没想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他说再多也没用了。
杨时肯定是毁了。
戴着一个不孝额帽子,以后还想科考?
就算他文章写得再好,也没人会点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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