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行事比他认为的对她的伤害还要大。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回头语重长心地对宁修之道:“小子,你好好想想这些年一直在恨我什么,现在你也要让自己变成你最恨的人吗?”
感觉到怀里宁香莲的僵硬,他语气越发温柔了起来;“不是所有人都有能挽回的机会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付得起挽回的代价。
他这话无疑是在众人的头得对,就是他们的错!
楚长铮抱着宁香莲离开厢房后,也没出院子,而是直接回了他以前的正房。
才进门,回过神地宁香莲懊恼地狠锤了下楚长铮的肩膀,不满的道;“你刚刚为什么要说破……”
不是她不担心儿女们不会接受,也不是她怕儿女们不能保守秘密,而是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楚长铮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顺手按了下褥子觉得实在是太薄了,怕硬床板咯着她,又拖过被子给她垫着;“他们都不是孩子了,这点事应该承受得起。”
老是看香莲处处为了他们着想,他们不仅不领情,还处处防备着香莲,他就替她抱屈。
再说香莲的还魂是他一手经办的,而且用的法子是以他的福寿换回来的,哪怕是被人知晓了,请了高人过来查,高人看破,却不敢说破甚至不敢学习的那种,又有什么可惧人知的呢?
“可是……”宁香莲瞪着他着急,可左右一想,不说都说了,再与他计较也不能把话给咽回去,也就干脆不计较了;“我渴了,帮我倒杯水来,回头我还有事与你说。”
她还得与他说楚云雁的事,那只害人的鬼是不能再留了。
楚长铮起身拎起桌上的茶壶,晃了下见里面没有水,就开门出去唤人。
宁香莲靠在床栏上长叹了一声,眼神下意识地扫了下屋内的每个角落。说真,她还是第二次进到金桐院这间正房的里间来,上回还是跟着过来看她的“牌位”的。
不过,这房间虽然大,却简简单单的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而且还不是什么好木材的,哪里像是一个王爷的卧室,简直比清修者的住处还要简陋。
长铮为何这样苛责自己?
她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觉得实在是累了,干脆脱了鞋,拉开被子就睡了进去。这才躺下,她就觉得自己是躺进了火坑里,四面八方的炙热都往她的身体里涌,身体里面的妖丹也发个狂一般,四处乱撞,像是要破体而出。
她大叫一声翻滚下床,这才逃出了那一片炙热,体内的妖丹像是耗尽了力量般,不再动弹了。
听到她的喊声,楚长铮匆匆跑了回来,见她摔坐在地上,忙过来扶她;“你怎么了?”
发现他进门后先是很紧急的看了眼床再看自己,宁香莲心里一动,更加认定这张床上一定有问题。
她见他没主动说,也没直接问,只道;“头晕,下床的时候踩空了。”
借着楚长铮扶她起身的空子,她抓住被褥一角用力一拽,褥子被她拖了下来大半,露出了下面的床板,她飞快的看过去,就看到床板上上头用朱砂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
瞬间,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抬头就逼问;“怎么回事?”
“我……”楚长铮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宁香莲不给他时间想;“你说过不骗我的。”
见楚长铮依旧不开口,她突然就萌生出了一个念头,自己的还魂与他有没有关系?
对,为何他会在自己还魂的当天就认出自己?
之前自己一直没有多想,又担心被人发现,也没有仔细追问过他,现在想来,疑问重重啊。
“是你,对不对?”她狠下心不给他多想的余地:“你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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