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都是过路人,叨扰老先生,但凡有口饭吃,就感激不尽了。”
“好孩子。”老者报以微笑,拍了拍赵阙的后背,示意他进屋做,自己转去起了浓烟的庖厨,继续做饭了。
不紧不慢的坐定,赵阙的视线,除了开始扫了女子一眼外,再无过分的举动,自己往茶杯倒了杯茶水,不嫌弃老者的茶杯,茶垢昏黄,一口接一口。
两人皆不言语。
等老者端上饭菜。
拿上筷子。
女子方才朝赵阙微微点头。
赵阙轻笑了下。
两份饭菜,老者将之分开了。
赵阙一份,女子一份,一模一样,谁都不多不少。
“好了,你们吃吧,都是年轻人,都是好孩子,这么小,就出来东奔西跑,家里人不担心吗?!”老者坐在门框,看着两人。
女子笑说:“家里可不担心,恨不得我能出来闯荡下。”
“哦?对对对,适才女娃和我说了,你是江湖门派出来的,学了一身好武艺。”
老者又神神叨叨,“好啊,这个时候,背负一身好武艺,能保护的了自己了。
听邻居的老头说,不太平,嗯,不是说咱们这不太平,而是天下不太平。
也不知道老头从哪里听来的,那副样子,信誓旦旦,好像,明天,就要天下大乱了。
现在,老头打算收拾收拾,往城里的儿子家搬了,嘿嘿,你们是不知道,这犟老头,儿子在城里做了买卖,赚了大钱,前些年,让他搬到城里,非得不搬,说城里住不惯,在这儿,耕耕地,养养鸡鸭,自在。你们瞧瞧,听来天下大乱,马上就跑了。所以说,人啊,别瞧说什么,看他做什么。”
女子饿坏了,端起碗,使劲往嘴里扒拉了几下,吞咽下后,满足的叹息了声,她见赵阙只顾着吃,不说话,就压着老者的话头,随口说道:“老伯,您的家人?”
“家人?死了。
老伴死的早,是一年下大雪,冻死个人,又缺粮,我和孩子们挺过来了,她没挺过来,晚上好好的,早上人都僵了。
前些年官府来征兵,大儿子去了北方,不到两年,官府就来信说,大儿子战死了,尸体就地埋了,给了我十两银子。
小儿子,征兵,去了西边,回来了四次,没回第五次,又是官府来信,小儿子也战死了,给了六十七两银子。
嘿,小儿子去了西边参军,官府倒是给的比大儿子多,我就在寻思啊,是不是大儿子的钱,被官府吞了啊,小儿子参军去的西边,因为将军们手眼通天,官府不敢私吞?才给的那么多?
想不明白啊,反正老伴,两个儿子都死了,老汉我,也就得过且过,混日子过下去了,哎,年轻人,我大儿子,就是在你这个年纪,去参军的,小儿子走的那年,好像是十七还是十八,忘了,过去太多年了啊,实在记不清了。
姑娘,你问我的家人呢?
都在这里呢!”
女子的目光暗淡了下来,看着怔怔出神的老者,手里的碗,愣在半空,刹那间,不往嘴里扒拉饭了。
赵阙说道:“老伯,您小儿子去了西边参军,听人说,那边死了人,没有地方官府,不敢给抚恤金的,前些年,官府的确克扣了几次,被西边那支军马的人,直接上报给朝廷,拿了数十道。
赵阙笑了下:“既然知晓我杀过很多人,还敢与我一路同行?”
“因为我确信,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是半山三境的高手?哦,也就是江湖上说的,所谓人间半仙?”赵阙问道。
没想到,陆烟儿直接道:“不错,我而今是天极上境。”
“天极上境啊,再往上一步,就是安命境了,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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