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汉军谈判使者严岌和苏鼎等待了许久才出来见面,东吴的交州刺史刘俊当然是想表示他对汉军的极度轻蔑,让严岌和苏鼎知道他根本就没把汉军放在眼里,然后就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与汉军展开谈判,逼迫汉军接受他的苛刻条件。
然而这么做的后果却让刘俊无比傻眼,领着戴罪立功的前任交州刺史修则进到中军大帐时,刘俊便无比愕然的看到,他在交趾境内最大的军事盟友梁奇,竟然与一名汉军使者各自搂着两名夷人美女同席而坐,另外两名梁奇自己带来的夷人美女则坐进了另外一名汉军使者的怀中,还正在撒娇卖嗲的给汉军使者喂酒。
“出什么事了?”
呆了一呆之后,刘俊才无比奇怪的向梁奇问道:“梁豪帅,你认识他们?”
“刚认识的。”梁奇无比爽快的回答,又指着苏鼎和严岌说道:“来,刘府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鼎苏郡丞,是大汉庲降都督张都督派来的谈判使者,这位是……。”
“在下严岌。”严岌彬彬有礼的回答道:“前大汉安南将军霍老将军的帐下主薄,随霍老将军归汉后,蒙张都督不弃,被任用为大汉庲降都督府曹掾,是这次南下来与东吴军队谈判的正使。”
“对对对,严曹掾,严曹掾。”梁奇赶紧连连点头,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刘府君,修将军,苏郡丞和严曹掾都是爽快人,他们这一次南下来和我们谈判,我们最好还是以和为贵,争取不要动刀动枪,伤了两家和气。”
无比奇怪的看了一眼对汉军态度友善的梁奇,刘俊勉强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上,又让修则坐到了自己的右侧首席,大模大样的说道:“本官就是东吴的交州刺史刘俊,这位是我们东吴的前部督修则修将军。”
“见过刘府君,见过修将军。”
都是场面上的人,苏鼎和严岌都是赶紧起身行礼,刘俊则是连象征性的拱手还礼都懒得还,直接就大模大样的说道:“严曹掾,你们南中军队挺能欺人太甚的啊,先是勾结我们东吴的叛逆入寇交州,然后又收留败逃到南中的交州叛逆,本刺史要求你们交出叛逆,你们不交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进乘城外和我们东吴军队刀兵见血,这么不把我们东吴军队放在眼里,你们是不是真的想和我们东吴开战?”
“刀兵见血?”严岌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刘府君,严某刚到进乘,还没有来得及见到守卫进乘的刘将军,就被你们的士卒给押到了这里,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敢问刘府君,我们大汉军队是如何与你们发生冲突的?又是谁先动的手?”
“本官为了士卒取水方便,率军移驻牧羊河。”刘俊无比傲慢的说道:“前部抵达牧羊河时,你们南中军队的巡逻哨队非但不肯退让,还和我们东吴将士动上了手,被我们东吴将士给宰了两个。”
“刘府君,这好象不是我们大汉军队的过错吧?”严岌立即反驳道:“牧羊河是在进乘的西面,也是我们进乘守军与南中后方联络的必经之路,我们派遣哨队巡守有何不对?相反的,倒是府君你执意移营牧羊河,切断我们进乘守军与后方的联系,这是在想做什么?”
“做什么?!”刘俊立即变脸,咆哮道:“当然是在告诉你们这些南中人,要不就乖乖的把唐谱那帮叛逆交出来,把你们乘乱收容的东吴交州百姓交出来,要不我们就刀剑说话,让你们南中人知道冒犯我们东吴军队的下场!”
“敢问刘府君,我们为什么要交人?”严岌反问道:“我们大汉的建兴七年,贵国的黄龙元年,贵国大皇帝在武昌称帝,与我们大汉的使者陈卫尉歃血为盟,订立的盟约之上,可曾规定过要向对方交出彼此之间互相投降的将领士卒,百姓军民?”
“这……。”
刘俊顿时语塞,严岌则又乘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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