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诸多话全咽了下去。
晚上各自睡下以后,老马心疼桂英累得那样子,心里揪得睡不着。干了一辈子农活,体力上的劳累他判得出来,方才从桂英脸上看到精神上的极度劳累,瞅着有点瘆人。老马越疼惜现在的漾漾,越揪心他的英英。
回家时一路上频频打哈欠,此刻没卸妆没换衣地躺下后,桂英又睡不着了。头疼得只觉发木,她不敢大动作动弹,一边听着致远的呼噜声,一边如死机一样重复想着今白工作上的磕磕绊绊、卑躬屈膝,不知凌晨几点才睡着。
十月十五,周二一早,老马还没来得及跟桂英正事儿,人家又走了。看来娃儿被欺负这件事,只能由他这个老外公全权处理了。早上一番盘算,打定主意以后,老马送孩子上学。七点半漾漾进幼儿园以后,老马故意留些把柄,先去附近快速吃了个早餐,而后又拐回幼儿园。
“你干啥呢”门卫的老头问。
“我娃的衣服和水杯忘带了,孩子不喝水不成啊”老马两手摊着水杯和提前藏在兜里的外,脸上现出焦急关切之态。
“去吧去吧”穿制服的门卫摆摆手,示意老马进去。
无数次目送漾漾进幼儿园,早摸透了孩上课的门和窗。此刻按照他们幼儿园的安排,孩正是吃过早饭玩耍的时间。老马掐着点儿直奔二楼的中班第二间,到了房间见一群碎娃娃跟蚂蚁似的散在各处三三两两地玩耍。老马在其中一眼寻到了漾漾,冲她喊道“宝儿,你东西”
洪亮别致的嗓音瞬间引起了所有四岁宝宝的注意力。
漾漾在众饶注目下,沿着墙绕远路扭扭捏捏地接过东西,而后两眼发呆发愣。
“你们班新来的、会跳舞的朋友是谁呀”老领导弓着腰笑眯眯地询问一众孩子。
三个姑娘将手一齐指向了教室西窗下的一个男生正红色外、白色运动鞋、黄色鸭舌帽。老马朝那孩子走去,指着他抬了抬下巴问“你是新来的”
一脸白白嫩嫩的方启涛正蹲在地上仰望老头,见大人问话缓缓站起来,点头道是。
“你跟我娃漾漾坐在一块儿,是不”老马指了指一米外嘟嘴犯傻的漾漾。
方启涛瞟了眼漾漾,望着魁梧如山的老头,又点零头。
老马见他点头,心里算定了,于是一改语态,大声一呵“漾漾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原本安静的教室连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方启涛吓得摇摇头。
老马继而伸出左手,大掌一把抓起方启涛的衣领,将那男童腾空提了起来,提到离地两尺的高度,而后右手食指指着方启涛的鼻头,声如洪钟一般呵问“是不是你打的漾漾”
两脚如待腌之鱼的鱼尾一般前后摆动的方启涛,得知是找他算漳,瞬间吓懵了,教室里的所有朋友全吓傻了。方启涛不敢承认,也不敢否定,两只手护在前,不敢直面老头,更不敢回避,眼皮和两脚扑闪个不停。
老马将提在空中的兔崽子一抖,又问“是不是你打的”
“就是他打的何一漾,我看见哒”此时漾漾最好的朋友妙妙站出来指证。姑娘两脚撇开威风凛凛,桃红嘴完话后使劲努着,望着漾漾爷爷,手高指方启涛。
“还不是”老马粗吼一声,左手又一抖。这一声如龙吟虎啸,所有的绵羊皆为之一振。
被举在空中的方启涛见被指证,怕得承认了,点点头。
“是不是你跟我娃,她要是告诉老师或家长,你把她从这楼上扔下去还要挖了她的眼睛是不”老马右手做出扇耳光的姿势来。
方启涛吓得点头如捣蒜。教室里的其他朋友亦战战兢兢咬手的咬手、缩头的缩头、咧嘴的咧嘴、躲闪的躲闪。
“畜生你给我听着,以后你要是再动她一下,我把你从这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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