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乐此不疲。谁能在命运之神的手中如此苟活?谁能在一次又一次求死与求生之中始终保存慈善和温柔?
朱浩从晓棠的眼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只存在于梦中的、同样真实的自己。那个自己因为幸运而善良,因为善良而幸运。
可惜,命运是无法更改的。
一个人何时变好、何时变坏,一个人何时犯错、何时被他我宽容,一个人何时选择叛离、何时选择自我……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不需要任何人启迪、煽动或示范,该发生的自然而然地便发生了。
对不起了——善良又懂事的姑娘。
车发动了。
两人继续前校没一会儿,车出了广西西林县,中午十一点多到了云南境内,两人在一间餐馆里解决了早餐。下午两点到了昆明,在那里吃了顿简单的午饭。车中休息片刻后,朱浩驱车找到了提前预定的那家温泉宾馆,进了宾馆两人累得倒床便睡。
十月三号早上十点,刚起床的桂英冲老头和大哥:“要不咱把早点省了吧,中午直接吃席——管饱地吃。”
“我跟大还有漾漾早上般吃过早餐了,还买了些在桌子上呢!”马兴邦指着餐厅回答。
“喔太好了!让我垫垫肚子先,我本来想减肥的……”桂英完直奔餐厅,脸没洗牙没刷饿得先吃了三个肉包子。
“仔仔怎么还没醒?”桂英隔空大喊。
“鬼知道呢!抱着个手机唧唧哝哝的!”老马远程回复。
“哦?是吗?他最近又沉迷手机了?”桂英又喊。
“没有!我爷爷胡呢!”仔仔在房里听见空中有人他,张开嘴、扯开嗓,拦截话头打断两人。
众人一笑,无话。
早饭后桂英给家人沏了些好茶,然后叫醒漾漾,自己梳洗打扮,给老头、儿女纷纷穿上喜庆的新衣,兴邦在慌乱中也悄默默换了身好看又应景的衣服。桂英吩咐仔仔提上水果零食糖果,自己提着几包东西,兴邦提着妹子让带的好茶叶、好茶杯,一家人彷如代购商似的身上疙疙瘩瘩,准备出门。
“哎大,要是我们没有给你买礼物,你不会生气吧?”桂英边换鞋边戏弄老头。
“就这么几人,吃个饭行了!”老马挤挤眼,不爱听他不爱听的。
“爷爷,我也没给你买东西,不过我把你最爱的二胡修好了,还给你的二胡买了个很洋气的包装盒!这样带着方便,看着也比你原先那布袋子好看!”仔仔挤出门外一脸得意地冲爷爷。
“哎呦,你把二胡修好了——你还有这能耐!”拉着漾漾的老马回头吃了一惊。
“不是我自己修的!我请以前的提琴老师——tony帮我修的!”仔仔赶忙解释。
“头馁啊……诶!仔儿赶紧的,把那二胡带着,今爷要和另几个爷爷唱唱戏,唱秦腔没二胡可不行哇!”老马站直身体拍着两腿,仿佛想起了什么重大事件。
“好吧好吧!”仔仔回头去屋里取二胡。
出来时,肩上背着个纯黑的、有质感的狭长盒子。老马望着那光溜的、带拉链的、可手提可后背的崭新二胡盒,心头开花嘴里啧啧、脸上眉飞色舞。
一众人摇摇摆摆上了车,不到半个时到了预约的餐厅。一到餐厅远远走来,任是谁也能感受到这一家子的喜气。只见老马着一件大红的短袖唐装,绸缎上印满了镶花的寿字,中间一排复古盘扣,盘扣顶端是绣着金龙的中式衣领。再低头俯视,边上有一个娃娃,亦着一件同样的红色唐装。那娃儿扎两撮冲辫子,脖子上套着个粉色的葫芦形水瓶,手拿十来厘米长的兔子玩偶,玫红色的泡泡短裤下,是一双粉嫩的运动凉鞋。边上的其他人个个手上拎着大包包,一众人稀稀拉拉、歪歪扭扭地缓缓走来。
进了大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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