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妹子的话跟外甥。
“嗯!我用煤油灯用了几十年了!电灯是后头才有的——我记得是……八十年代后头!”老马抿着嘴回忆。
“我也记得我时候用过煤油,偶尔用蜡!”桂英回忆。
“我没见过煤油灯,但用过蜡!”致远检索自己的童年。
“什么是走马灯呀?”仔仔憋了很久才找着空档提问。
“走马灯样子很多!那时候村里人用的是用煤油做的,给灯外面罩个罩子,风吹不进来,这样晚上出去能用。跟手电筒差不多,没那么亮。去年还是前年来着,村里来人收走马灯,一个出几十块钱!”老马的食指在空中转了一圈。
“收那个干什么?”仔仔又问。
“好一点的走马灯用铜做的,那些缺成古玩玩呢!”老马回答。
“哦!原来农村还有宝啊!”仔仔完,长辈们各自轻笑。
“咱家里还有铜钱呢!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搞不清,你姥姥留下来的。”老马冲仔仔卖弄。
“一般铜钱上写着字呢!”致远大声冲丈人。
“我没仔细看,扔在犄角旮旯几十年了!”
“放得越久越值钱!”致远在黑夜中现出一脸惊喜。
“值钱个锤子!英英的时候门上来人骑着车收铜钱,三十年前一个铜钱只出几毛钱,我一想算了,还是别卖了,留着当纪念!现在放在哪里我也忘了,你二哥该是知道!”
“我婆原来酿的白醋怎么弄的?现在外面的醋超难吃,是工业合成的,再好的凉菜也坏在醋上了。大你知道我婆原来酿柿子醋的窍门吗?”桂英爬起来专门问。
“这个——”老马放在肚子上相交的十指动了动,接着:“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早年年年见你婆把柿子摘回来以后,洗干净倒进陶罐子里,秋酿、冬藏,第二年夏吃正好!具体有啥窍门我不晓得,你妈知道,你妈知道的话……可能你二哥也懂点!”
“我怕兴盛也不知道!”兴邦言之凿凿。
“哎,可惜了!原先咱婆做的柿子醋调出来的菜酸酸的不刺激,白白的醋里带点甜味儿!只记得时候的凉菜很好吃,现在的醋不孝不协…”桂英想起儿时的柿子醋不明白,提起现在常吃的醋一脸无奈。
“我也好多年没吃过了柿子醋了!”老马言语中带着遗憾。
“淘宝上肯定有!”仔仔信誓旦旦。
“有是营—我搜过!恐怕你妈现在这实力吃不起呀!你先想想柿子多贵,再算一算酿造和储存成本。哎可惜啊,这么好的手艺到我这里断了给,愧对先人呀!”桂英自嘲又卖惨。
“别柿子醋,现在好一点的粉条子都难买得到!清一色工厂里出来的,嚼着那味儿不对!”老马补充。
“爷爷你的粉条是红薯粉条吗?那不都一个味儿吗?”
老马笑了一声,而后开口:“你问问你妈和你舅,问问他们时啥时候能吃得上粉条?爷告诉你,除了红白喜事只剩下过年能吃点儿!那玩意工序复杂,村里做的人家少,往常过年前去集市上买一点儿。那时没有机器,你买来的也是人家手工做的,一家跟一家的你吃多了细细品,就知道其中的软硬、弹性、味道大不一样!”
“我妈原来做过呀——我记得!”桂英确定。
“是做过!好像不止一回。”兴邦回忆。
“是做过,你婆爱吃,我也爱吃,后来嫌叵烦,我决定再也不弄了!劳让很!”老马嘴上使劲儿完,仿佛做粉条的画面正在眼前。
“怎么劳人呢?”仔仔问。
“种红苕是第一个劳饶。秧苗子你得先有红苕疙瘩和秧苗的池子,红苕疙瘩是前一年的红苕留下来的,为了留红苕家家打了个红薯窖,七八米深呢!苗子秧好秧不好这是第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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