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见致远进房间了,冲着老马压着火气说:“你那么说致远合适吗?你这样直搓搓当着三人的面说他——你什么意思?”
“我咋说他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老马拍着大腿急了,被这突如其来的战火搞毛了。
“他是为了孩子!你给他留点情面行不行?好歹他是这家的主人、孩子的爸爸、我老公!你尊重点他行不行?”桂英气得脸上的皮肉全皱着。
“我到底说了个什么呀你朝我发火?人家自己没着急你急个锤子!怎么你个婆娘家上赶着替男人说话呢!他是没长耳朵没听见还是没张嘴巴不会说!”老马自觉理直气壮。
“你行了你!以后别再说这个了!”桂英蹭地站起来使着劲扔下方才抱在怀里的抱枕,气呼呼地回房了。
老头莫名其妙被这么凶了一回,火气刚刚窜到了头,那位戴眼镜的年轻先生后来跟着老婆去倒腾手机零件,早前开书法店赔的钱后来卖手机部件全赚回来了。只是,何致远再也没有机会收藏那人临摹大家书法的视频和图片了。
那《儒林外史》里的文人们——闭门著书、才气过人、性情恬适的庄征君,为学勤恳、为人诚挚、厚德浑雅的虞博士,诗词绝佳、挥金如土、广结豪士的杜少卿……后来结果如何呢?唏嘘!《老残游记》、《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孽海花》……这些近代的文学小说里所写的那些诚挚文人,哪个不是带着落魄、失望和可笑?
目下的天气看起来燥热,实际上文人的处境十分凄凉!浮荡的影视产业带俗了文学,掏钱的受众带偏了文学,无知的写手祸害了文学、主流的应试教育冷落了文学……百业的兴盛、经济的繁荣、政治的无情更是将历时数千年的文学贬到了尘埃中。
唏嘘!
意图用笔营生的何致远如今该怎么走呢?这间屋子终究不能藏自他一世。丈人的威逼、不满、偏见、误会、讽刺、揶揄、试探……他并不计较,反倒感激。老长者在逼迫着自己做决定——那是自己多年来迟迟做不出来的决定。如果写小说真是自己的去路,那他本该万分坚毅、万夫莫当地朝前走,冲破一切桎梏,豁出命去做。
他没有!
他像是试探海边的浪花,只用脚趾轻轻触了下海水,知道冷热深浅了,便收回了脚。这半年来,他了解得越多越失望,当代中国的文学发展令他唯感生不逢时,他接受不了这个现状,所以不知何去何从。老丈人不过是那海边的海风,他做的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周三上午,桂英心绪惶惶。joden和李姐矛与盾彼此相对,自己从一开始就站在李姐这边。昨天直面拒绝了joden伸出的橄榄枝,虽李姐高兴了,可joden毕竟是公司总裁,倘若公司能再活三十年,那时候的掌托人定是joden无疑。如今这般,不知joden往后会如何对她!
下午两点,马经理被喊去开会。之前丝毫没动静,不知开什么会,桂英只管带着笔和本子去了群里通知的大会议室。进了会议室,公司的业务员出了外出谈业务的基本全到了,没多久杂志与网站的业务部经理杨勇也到了,joden最后进了办公室。
“好,都到了是吧?”今天joden主持会议,落座后左右张望询问。
“不多耽搁大家,今天把大家招来主要是宣布个通知。经过公司高层的讨论和研究,我们安科展的业务员花海洋从今天开始,担任咱们杂志的业务部经理,原先的杨勇杨经理现在主要负责公司的几个网站和新媒体的业务……”
真是会挑日子,昨天李姐去了广西出差,今天就有人员调动。joden在领导的位子上讲述人员调动的原因,马桂英一双眼急速地瞥了瞥杨勇。杨勇脸上的惊诧不亚于自己,看来杨勇事先也不知情。马经理沉了一口气,花海洋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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