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老普里斯金忽然睁开眼睛,斩钉截铁地大喝:“限价绝对不行!” 议事堂里的市政委员们被吓得一哆嗦。 “说说看。”温特斯抱起双臂:“为什么不行?” 老普里斯金拄着拐杖,脊背挺得笔直:“城里的人越来越多、城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涨价是理所应当的!” 温特斯没开口,倒是卡曼神父忍不住出声:“那就不管了吗?” “您可以限价,商户也可以不卖!越限价,商人越不卖。市面上买不到,面粉就会流入黑市。到那时,实际粮价反而将被推到更高。” 卡曼神父无言以对。 “想解决粮价问题,只能用我的办法。” “说。” 老普里斯金重重吐出一个词:“抄家!” 议事厅里一片哗然,市政委员们或惊、或疑、或怒。 老普里斯金的话语掷地有声:“马蹄就在头顶上、弯刀就在脖子边,谁敢囤积居奇、投机倒把,谁就是罪犯!就该罚没财产、抄家灭门!” 有市政委员忿然作色,有市政委员惊慌失措,还有市政委员屁股已经离开座位、几乎要当场逃跑。 温特斯环视大堂,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突然拍案大笑。 卡曼、夏尔、一众市政委员都不明所以,甚至老普里斯金也不明白。 “老普斯里斯金先生,这种办法就不要再提。我若是想杀人早就已经动手,还用得着召集你们议事?”温特斯前俯后仰、纵声大笑,他指着堂内众人:“瞧瞧,都以为是我和你提前串通好,在演戏。” 老普里斯金转身回顾,其他市政委员不敢对视,纷纷低头。 “老夫向圣彼得起誓,今日之事从未同保民官大人提起过。”老普里斯金瞪着其他市政委员:“你们这群鼠目寸光的蠢货。热沃丹是缺粮,但绝不至于一马尔特黑麦要用一公斤白银买!” 老普里斯金越说越光火,脸庞涨得像血一样红,胡子尖都在发颤:“今年麦子本来打得就少,粮价高企,穷人早就吃不起面包了! 你们可倒好!蛮子还没来呢,你们就敢肆无忌惮地涨价!真把下城区的人逼上绝路,你、我,咱们还有命吗?用不着蛮子动手,热沃丹马上就要内乱……” 议事堂里鸦雀无声,只能听见老人家雷霆般的咆哮声。 “可以了。”温特斯示意老普里斯金打住:“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不想耽误时间。您有什么办法就直接提吧。” 老普里斯金向保民官深深鞠躬:“请您没收投机倒把者的全部家产,粮价问题自然解决!” “不好。”温特斯摆了摆手:“换个办法。”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 “说。” 老普里斯金咬着牙说:“请您调拨军粮,赈济贫民。” 夏尔对老普里斯金怒目而视,刚刚松一口气的市政委员们又绷紧精神,连卡曼神父都有些意外。 温特斯倒不生气,他平静地问:“光靠我的军粮够吃几天?军粮耗尽,我的兵吃什么?” “请设济贫仓!”老普里斯金右手按着胸口:“由阁下的军队、热沃丹市政府两家共同出粮,分摊赈济贫民的责任。” “你能代表热沃丹?” “我是热沃丹市长,当然可以代表。”老普里斯金鹰隼般的目光扫视市政委员们:“如果有哪位认为老夫没资格,请现在站出来。” 温特斯冷笑:“我愿意出粮,热沃丹的诸位愿意出粮吗?” “当然是不愿意!”老普里斯金光明正大地回答:“所以不能白拿,而是以借贷的形式购买,价格参照往年。军队出一马尔特,热沃丹市政府便出两马尔特。收入济贫仓的粮食都视为热沃丹市政府的债务,日后再慢慢归还。” “有买就有卖。”温特斯摩挲着下颌:“眼下的情况,你打算怎么卖?放出多少粮食就能被买走多少。到时候面粉价格还是下不来。白白发出去?有多少粮食够发?” “募集粮食只是第一步!关键在第二步!”老普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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