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通译刚要发作,帐外的小狮子和额儿伦已经闻声闯进来。
“怎么回事?”小狮子的手扶上刀柄,神色不善地盯着老通译。
老通译扶着鼻梁,猛一用力扳正。他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几人施礼,脸色阴沉地走了。
“怎么回事?”小狮子又关切地问温特斯。
温特斯松了松手腕:“狼狈为奸。”
“这老奴仆有点本事。”小狮子挠着头发说:“居然也不叫疼,自己弄好鼻梁骨走了。”
“你对上他不一定赢。”温特斯回想着老通译手掌的触感:“那家伙手上的茧子……比我还厚。”
温特斯的思绪回到汇流河北岸:“可惜我那时竟没看出来,没有在战场上一剑杀了他。现在,就算想杀也杀不得了。”
额儿伦害怕地扔掉老通译带来的那袋胡椒:“这个咱们不要了。万一他下毒怎么办?”
“放心。”温特斯靠在毛毯上,慢吞吞地说:“现在最关心我生命安全的就是猴屁股脸。我看今天杀羊了,咱们做羊杂碎汤喝吧?就像在赤硫岛那样,加一点点碎胡椒。”
“好的,我煮羊头给你吃。”听到猴屁股脸这个叫法,额儿伦的柳叶眼笑弯弯的,拿着胡椒走出毡帐。
胡椒捣碎、过筛。
羊肚、羊肠、羊心、羊肺洗净切丝,先焯水,后下锅滚成白汤。
羊汤撒上胡椒粉,再加一点草原的野韭菜花酿成的酱,能驱散一切寒意。
最后,额儿伦端上偷偷准备的面条。
这是温特斯在大荒原上吃得最温暖的一顿。
……
温特斯吃得很好,但是有些人很气恼。
老通译离开大营之后,马不停蹄往南赶。
在六十公里之外的山坳里,烤火者正在等着他。
如果小狮子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怒不可遏。
特尔敦的草场在大河以南,更靠近南边的金夺过安娜手上的信笺,恼火地教训姐姐:“不就是初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伤心难过,值得吗?”
“好啦。”安娜的声音很疲倦:“别闹了,还给我。”
“你看我把它们统统烧掉!”
安娜不再说话,她趴在梳妆桌上,小声抽泣。
“你付出得越多,受得伤害就越大。”凯瑟琳越说越生气:“只有不付出真心,才永远不会受伤。你真以为你、我和奥莉维娅能为爱情结婚吗?你是五岁小孩吗?我们是纳瓦雷家族的女继承人,我们的婚姻一定是要经过仔细考量。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妈妈还说你比我成熟,可是你怎么见人全抛一片心。天呐!你怎么这么单纯啊!”
安娜的哭声越来越大,凯瑟琳也跟着难过起来。
她坐在安娜身旁,抱住姐姐的肩膀:“好啦好啦,别哭啦。都是我的错,我是邪恶的巫婆,你是纯洁的公主。公主殿下要不要跟我去跳舞呢?莫吕克太太刚派人送请帖来,要我们两个都去呢。”
凯瑟琳的手指拂过安娜蓬乱的头发,贴在姐姐身上,撒娇道:“咱们今天盛装打扮,一定要压过莫吕克家那三个蠢姑娘。大不了今天我收敛一点,让你最出风头,好不好?我退赛一天,让你当海蓝最璀璨夺目的女士。舞会上再认识个帅小伙,很快你就能把m先生忘了。”
“我不去!”安娜哭噎着乱踢梳妆台。
凯瑟琳也无计可施,她万般无奈:“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是好人,m先生也是好人,只有我是坏人。m先生肯定是对你日思夜想,每天魂不守舍,就想着飞回你身边。而且忠贞不二,哪怕十几个帕拉图小骚蹄子在身旁莺歌燕舞,他也坐怀不乱、抵死不从。”
“你真的是烦死了!”安娜破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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