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流油。
房上的她俩其实早看到这个黑衣胖子“滚球球”的怪象,知他故意压塌人家的房子心思,也就装作没看到,直到他脸皮厚地张腔。
丫环本就不缺话说,回道:“那个谁在下面狂吠,有本事滚下去,却没本事滚上来……”
话未说完却被小姐一把捂住嘴,小声责备:“身为姑娘家,矜持点不好吗。”
倏然,啪的一声轻响,那个脸皮厚的黑衣胖子居然真的滚上了房。
可脚还未及挨上房脊,啪啪啪,连续九九八十一把飞刀扎来。
那飞刀却不是飞刀,却又是飞刀中的飞刀。
刀不见实质,却是以气化灵,以灵化气化为实质。
刀,实质,实质的刀却不是实质是刀而是气。
灵气化刀。
滚,原地九九八十一滚。
身重如山,却又身轻如燕。燕子抄手,纷纷九九八十一刀,刀刀滑身而过,刀刀滑过即破碎成空。
刀,九九八十一刀,滑,九九八十一滑。
滑,滚,滚球球。
“哈哈,好个滚球球,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滚球球?”蓝衣丫环嬉笑不已。
倏然,最后一刀被“滚球球”接在手中,却是以气化灵,刀在他手中不再破碎。
滚球球看向向他发了九九八十一刀的蓝衣丫环,却是哈哈一笑。
笑却不是对蓝衣,却是绿衣。
笑,好笑,十分好笑吗?
“不上来还真对不起这九九八十一刀。”
小姐一指身边的丫环,“这是她赏你的。”
说着嗔怒地捏了下丫环的鼻子,对“滚球球”视而不见。
滚球球掂着鸡腿,满嘴流油,道:“下面这么热闹,何不赌一局。”
一听说赌,丫环来了兴趣,“赌什么,怎么赌?”
话没说完却又捂住了嘴,却是小姐一个眉眼的示意让她打住。
小姐道:“听口音你是九原人?”
话说的很轻,似眼皮都不抬。随意抠下瓦片上一块小青苔,抚摸上面绒得可爱,绿得可心的小清新。
“九原有个郭子仪,你该不会姓郭吧。”
“不,我姓杂。”
“杂?”
“杂种的杂。”
啊,两位姑娘惊的眼珠都爆起,世上有这种姓吗?
滚球球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不想知道我的全名吗?”
两姑娘都没敢回答。
他却自顾自说:“可以叫我杂种,因为我就姓杂,杂种。”
哈哈,他笑了。
但两个姑娘却不笑,也笑不出来。
绿衣姑娘思量了一会儿,再问:“你是他麾下的……将军?”
“谁的麾下?”
“郭……”
“不,我不认识他。”
“你认识,从你的语气和表情,已暴露了一切,不但认识,却……”
“却什么?”
“却非比寻常……”
绿衣姑娘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却又是那么的矜持严谨。
滚球球道:“你很会说话,且一直在引我说话。”
绿衣姑娘沉吟,却眸子闪亮。
“那两个字只怕并非你本心?”
“不,是真心的,我很乐意别人叫我杂种。”
“呵,你真的是个很逗的……?”
“什么,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想说:一个很逗的杂种。”
“哈哈,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是没敢说。”
“你取笑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愤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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