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说的?”巫祝闭上眼睛,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叛教?”焦广孝愣了一下,马上回道:“叛教者,自绝于天地,魂魄无归。无为教顺承天意,必要严惩不怠。”
未及这位焦左御法说完,只听“扑通”一声,那李太侍已经摔在地上。
焦广孝定睛细瞧,不由得倒吸凉气,只见那李太侍已经身首异处,邪门的是头颈分割处,皆不见血。
他战巍巍地瞟着巫祝。
那巫祝掸掸袖口,轻描淡写道:“身首异处,自然魂无归处。”
焦广孝心悸不已,他明明看见巫祝坐在座位上动也未动,却不知怎的,总觉得巫祝以迅雷闪电之速,移形台下,结果了李太侍,又以迅雷闪电之速移形归座。
他这样想着,似乎身边有无数个巫祝的身影在自己的身边叠影相重,鬼魅移形,惊悚不已。
焦广孝吓得几乎要窒息气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如舂杵,颤声求道:“巫祝饶命,巫祝饶命,属下以后严加约束。以后一定严加防范此等狂徒座前冲撞,惊扰巫祝。”
“你是该严加防范。这种刁奴虽然惊扰不到我,却能把你吓个半死啊。”巫祝仍然语气冷淡。
“是,是,属下无能,罪该万死。”
焦广孝边说边抬眼望向巫祝,确定他确实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万死?你,只要死一次,结寰星辰的位置就让出来了。”巫祝道。
“是,属下保证,这样的事情绝决没有第二次。”
巫祝不再言语,一摆手,焦广孝便诚惶诚恐地退下去,清理尸体。
巫祝冷冷地看着,却不得不警醒,如果再不祭祀,质疑声不断发酵,那就不是杀一两人可以震慑得住的。
若设置一个勾龙风雨阵,太过耗费心力,此刻,他倒是和子钦一样,盼望着雨过天晴。
眼见黄河水患,灾民流离失所,如今大雨止,可不是雪上加霜,子钦内心十分挣扎。
先祖应龙兴云覆雨,他的父王百里覆雨,如今留下他和龙女。
龙女逆鳞已立,而他亦是软弱。
他百里覆雨的本领,虽不及老龙王那般出神入画,也算应用自如。
可是他一旦发力,其他龙族便会借机兴事。
“父王,我该怎么做?”子钦烦闷之间,仰天龙吟。
“息风止雨,给灾民留一方喘息的余地。”女子声音忽在身后响起。
子钦听是楚洁,转身惊道:“你怎么来了?”
轻竹亭扶着楚洁,说道:“我们前来助你。”
楚洁面色潮红,刚要开口,却一阵咳嗽。
子钦怒视轻竹亭:“谁要你把她带来的。”忙上前扶她坐下。
“确实怪我,劝不住她。”轻竹亭听她咳得撕心裂肺,怎能不心疼。
“谁都不怪,谁也拦不住我。我说过,我造的孽,必得我自己收拾。”楚洁说道。
“你糊涂,你这么不爱惜自己,难道你的身子只是你自己的?我拿我的龙魄来救你,是叫你任性妄为的么?”子钦素来温文尔雅,这样锐利甚是少见。
“子钦……”楚洁也急了,待要解释,又是一阵急咳。
轻竹亭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如果不是不放心楚洁,也不会将清点装运丝绸的事情交付日妮儿,谁不是分身乏术。
“来都来了,你别生气,我如果只知道苟且偷生,岂非更辜负了你的龙魄?”楚洁压着胸口,勉强笑道。
“是啊,尽快料理了这里,我们才好回去啊。”轻竹亭言道。
子钦怕楚洁急火侵肺,不敢深责,只得将自己苦恼告之二人。
“黄患泛滥至此,你就是不出手,骂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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