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没有尽头,没有岔道。所有人文武兼修,勤学苦练,打破了头也要跻身上路。
等你走上这条路,才发现,它被施了咒,凭你是谁,一旦踏足就再难回头,不管它多长多陡多艰险,诱惑始终在前头。
你就走吧,走到筋疲力尽,走到身心憔悴,走到实在走不动的时候,看着那些从你身边走过去,还在不驻前行的人,你才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陆郎,人生短暂,前路漫漫。你又何必自苦?”赵仰晴在青州时,已经看得通透,陆不凡的仇恨裹藏着欲望,他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
“你胡说,胡说!”陆不凡恼羞成怒。
“这是怎么啦,青天白日的,要在司空府里闹笑话么?”宋若昭一句话警醒了陆不凡和赵仰晴。
“果然是深闺淑秀识大体,你们说话,我就不打扰了。”赵仰晴越见宋若昭端庄,便越是羞恼,急走两步,便跑掉了。
“有桩要紧事。”宋若昭看两个人的神态,便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什么事?”陆不凡见宋若昭郑重其事,不免心里打鼓。
“人多眼杂,小心隔墙有耳。”
“还是你心细。”陆不凡携宋若昭来在一假山隐秘处。
若昭拿出一封书信:“你看这个。”
“你怎么得来的?”陆不凡惊道。
“你只说可用不可用?”
“可用,自然可用。只是这样的密函你是如何得来的?”陆不凡曾与赵仰晴伪造过刘腾的信件,识得刘腾笔迹。
密函所述之事,正是刘腾指使宋襄私通南梁。
陆不凡还要细看,却被宋若昭一手夺回,“哧”的撕作两半。
“昭妹你……”陆不凡不解其意。
“这我仿造的。他们之间密函,我爹都是阅后即焚,只有留下这少数的几封。我也是机缘巧合,看见了信的内容。我爹为人谨慎,这些密函他保管得十分隐秘,而且还会更换藏匿之处。你想要原件怕是千难万难。”宋若昭将撕毁的信件收入袖口,显然也是要回去焚毁的。
陆不凡明白她的意思,也佩服她的本事,忙道:“你放心,你的父亲便是我的岳丈,我如何心切,也不会牵连自己岳丈。”
“便是你肯,我也断然不会答应。不过眼前倒有个机会。”
“你是指萨珊人。”
“不错,贪污腐贿,通敌叛国,只要拿得出证据。”哪怕这证据是伪造的,宋若昭的这几句话,着实令陆不凡刮目相看。
以冤平冤,真不愧是宋襄的女儿。
“贪污腐贿是一定的,只是买卖丝绸,就说他们通敌叛国,似乎有些牵强,况且萨珊一向与我朝交好,便是造出来证据,也立不住啊。”陆不凡犹豫道。
“赵姑娘说萨珊使臣是来借兵的。”
仰晴说的?她怎么会知道。陆不凡心神一颤,难道是她弹琴时听来的,她听得懂波斯语,可是萨珊使臣不知道,所以没有防备她?
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刚才那般对待晴妹,真是太过鲁莽了。
“为何要借兵?仰晴是怎么和你说的?”陆不凡忙问宋若昭。
他在司空府,一旦身份暴露,随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赵姑娘听得也不仔细,只是知道他们原来是想向天子借兵,可是眼下我朝刚吃了江淮的败仗,朝廷不欲动兵。所以萨珊的使臣想贿赂刘腾,私自派兵。”宋若昭确实想替陆不凡报仇翻案,另一方面也是替宋襄绝了后患。
要借兵给萨珊制衡白匈奴人,那必然要调遣雍凉二州的兵将。此二州刺史皆为刘腾亲信,兵马充足。雍凉二州也是白匈奴人的后方。
按照刘腾与宋襄此前的书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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