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和霍时夏见白天舞追着那一身黑衣的神秘女子跑去,还以为是要抓她,也毫不犹豫地快步跟了上去。茅草房内,独留糯儿一脸尴尬地和俞达萍对视着。
“这……”糯儿一脸懵逼,心中痛骂他们三个一个比一个没义气。
“小姑娘,他们都走了,咱们两个聊聊吧?”俞达萍坏笑着对糯儿说道。
……
河岸边,林姑娘和白天舞一前一后地追逐着。林姑娘健步如飞,身手矫健的白天舞一时间竟无法追上,这也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在她的记忆中,阿芳不过是个普通捕快,就算有些武功底子,也不可能一下甩开自己的控制,还让自己追得这么吃力。
余清秋和霍时夏二人紧随其后,他们还以为林姑娘是敌人,便相视点头,同时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飞身前攻。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杀气,林姑娘一个转身同时一掌拍出,白天舞没想到她会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后退数步险些跌坐在地。所幸那一掌并没有携带内力,白天舞只是胸口被拍得有些发闷,却没受什么内伤。
林姑娘身后长剑下一刻出鞘,刚好挡住同时劈来的水木清华和土火莲心。橙黄色的细长剑身与两柄钢刃碰撞,发出一声金属脆鸣。
从未想过出手的白天舞在后面看得有些呆滞。她没想到这林姑娘功夫竟如此了得,更觉难以置信。可那声音和那栀子花香……天下又怎会有如此巧合?
二人攻势再起,左右夹击。水木清华灵动飘忽,宛如潺潺春水;土火莲心刚猛凌厉,势若冽冽冬风。两人剑招一柔一刚,阴阳并济;互增互补,默契无间。
白天舞见此都不由得暗叹,在她的印象中,能媲美此等配合者,恐怕只有月笼沙的双手刀剑了。
林姑娘以一敌二,招架困难,左右不能相顾,很快就被缴了械。余清秋和霍时夏的剑同时架向她的脖颈。
此时,白龙剑也终于出鞘,两个拨弄,分别荡开了还在进攻中的水木清华和土火莲心。
“你们干什么!”白天舞愤怒地对二人斥责道。
被荡开的二人也是有些蒙。余清秋调转水木清华,剑尖指地,疑惑道:“将军您不是要抓她吗?”
“那我也没让你们动手啊!”白天舞怒吼道,可转念一想二人的行为似乎确实无可厚非,便也没再追责下去,转向了林姑娘,“你为什么要跑?”
“你为什么要追我?”
“你真的不是阿芳吗?”
“我不知道什么阿芳,我叫林芳韵。”
“可是你的声音,你身上的味道……不可能错的,那香囊是我亲手送给你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是谁很重要吗?”林姑娘说得有些气急败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躲着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林芳韵心灵,她抬起了头,果然是白天舞熟悉的那张娟秀面庞。
“果真是你!”白天舞欣喜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对不起,阿芳已经死了。如今这世上只有林芳韵。白将军若念及旧情,就别再跟着我了。”说罢便转身而去。
白天舞眨了眨眼,看着林芳韵离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将军?”余清秋对白天舞试探着抱拳问道。
白天舞轻吐口气,略微失神道:“回去找俞先生吧。”
茅屋之中,糯儿和俞达萍相谈甚欢。除了惊讶与俞达萍在医药上的学识之外,糯儿与他更是臭味相投。她很没义气地将这两天与白天舞的一切都讲了出来,俞达萍对她的科学探究精神表示了支持与羡慕,同时也惋惜白天舞醒得早,让自己痛失了对人体科学做出贡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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