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志不在江湖,你这也是成我之美啊!”文绪又连忙劝道。
“我现在心里很乱,你们容我想想。”
黄山不是不想,师傅在世的时候就曾说过,只要自己在云南有足够的影响力,就方便做很多事情。文绪当然也是乐意放弃镇远帮的,只是这样的话,虽黄山来说有点吃嗟来之食的感觉,所以黄山一直在犹豫。
当然,黄山心里想什么,杨安道即使能猜出一些也并不是十分完全。杨安道只是以一般的人的心理去揣度黄山,然而黄山并不是一般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杨安道也知道让他接受不会这么容易,因此,杨安道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也好,多想想总不会是坏事,任重而道远,你要考虑清楚。”
黄山点点头,转身就走,文绪默默地送出门后轻声说道:“黄兄,我们都知道难为你了,师傅和师叔伯们只有我这一个不喜欢武的传人。你回武当之前先到一帮里吧,我为你饯行。”
黄山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头也不回地往荡山寺而去,他想无论如何要先道个别,不论他现在是应文也好还是建文帝也罢。
见到黄山复来,应文很是高兴,连忙把他迎进了自己的禅房。
“贤侄此来,是与我道别的么?”
应文见黄山的脸色和他背上的两块灵牌,心情平淡如水,毕竟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常人所不能悟及的他都该领悟到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我不知道是该叫您大叔还是大师还是皇上,请原谅我不识深浅人情。”
黄山支支吾吾,的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这个人。
应文淡然一笑道:“我早就不是皇上了,该称呼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宇宙万法都是空,有缘是空,无缘也是空。”
黄山咬了咬嘴唇,最终才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道:“那晚辈喊您大师吧,虽然您已经出家,但无情最是帝王家,或许在有些人看来,只要你活着他们就会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先师与您是八拜之交,师门也给过我使命,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您的安全无虞。”
应文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起来,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你是个好孩子,你有你的人生,你应该去追逐你自己的梦,而不是把你的人生捆绑在我身上。无论我是在家还是出家,已经丝毫没有其他作用了,我应该是安全的。再说了,即使是不安全那又能如何?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山路崎岖,今日天色又晚,我就不留你了,你且去吧!”
黄山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心中的疑问,且等自己回到武当之后再说吧。别过应文,黄山头也不回走出荡山寺。
在荡山寺的门口,有三人正翘首而望,定睛看去正是卫阚父女和一个年轻道士,那个年轻的道士却眼熟得很。
“黄兄,别来无恙?”
那年轻道士见到黄山,笑着就迎了上来。
“哥,你们认识?”卫月华也有点吃惊,哥哥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远远地,黄山的确有点疑惑,但当一步步走近的时候他才恍然想起来:这道士不正是自己在扬州道遇到的那个无为观的道士么?他怎么会在这里?月华为什么会叫他哥?
卫阚一脸严肃迎上去道:“少侠,令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还请节哀顺变。”
黄山感激地点点头,又看着三人,一脸疑惑。
“卫道长,再次感谢扬州道相救之恩,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怎么……”黄山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姓卫,那定是一家人了。
卫正笑着点点头道:“黄兄弟,这个世界活着的人依然在这个世界,但是死去的都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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