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对于田上广这种本县,自己可以管得了的干部,赵呈栋可没什么耐心,但是想想毕竟还有点同舟共济的情分,就淡淡的唔了一声道:“有什么事你说。”
“赵书记,我是向您求援来啦,您看,您能不能帮忙给谢县长说一下,我们榨油厂实在是太困难啦,三个月没发工资,意见都很大啊!”田上广当然能听出来赵呈栋语气中的不耐烦,但是此时他别无良策,必须得把自己要讲的话讲出来。
对于田上广这种小人物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谢传忠,赵呈栋真不愿意染指。他对县里的局势清楚得很,这谢传忠现在完全就是和彭睿穿一条裤子,对于自己这个莫书记的秘书,根本就没什么好感。
原本想一推二六五,找个理由婉拒了,但是赵呈栋转念一想,又记起来前几天罗三斤放的狂言,不由得沉声问道:“田厂长,上次不是让你们改变营销策略吗?”
“赵书记,我们回去之后,立刻落实您的指示,可是呢,这兮花食用油厂太不要脸了,那个……那个他们的价格降得跟我们一样,所以……所以我们现在很难做啊!”田上广根本就没有说实话,县榨油厂接连亏损,早就揭不开锅了,拿什么跟兮花厂打价格战?
在仓流县,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被压着打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战争。
赵呈栋这两天没有太关注这件事情,听田上广这么一说,顿时皱眉道:“你说说,兮花厂目前在全市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赵书记,兮花厂目前在全市大面积的铺货,那个……那个他们甚至无耻到……给经销商那里补贴,让经销商开着车去乡里送油,这简直就是席卷一切啊,这形势是越来越不容乐观了!”田上广说到气愤处,差点破口大骂。
以前兮花厂没有在村里铺货的时候,那还算是他的地盘,现在可谓是最后一块处女地,就这么沦落到人家手中了。
“嗯,困难只是暂时的,你是咱县里的老同志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辜负县委对你的嘱托。”赵呈栋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你放心,不论是我还是马书记,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厂子垮下去的。我们仓流县,需要一些得力、有才干的人推动地方经济发展,尽管榨油厂形势不好,但是马书记和我都认为,你还是做了一些工作的。我们县里使用干部始终坚持一条原则:决不让能干事的同志吃亏!你有资历,有能力,正是组织上急需的干将啊!”
赵呈栋的话,让电话那头的田上广一下子愣住了。在榨油厂煎熬了这么久,他早就黔驴技穷了,做梦都在想怎么调出榨油厂,到县里哪个局委任职,只是,这调整的路子还没找到,愁得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那道褶子再也抚不平了!没想到,赵书记居然主动提到了这种事情。
如此一来,那自己岂不是从泥潭中拔出脚来了?
“谢谢赵书记,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哈哈,那个……就麻烦了赵书记您啦。”
挂了田上广的电话,赵呈栋吐了一口气。不过他的心中却更多了一丝抑郁,虽然他觉得田上广给自己汇报的时候可能难度有些夸大,但是不管怎么说,事实却是真实存在的:田上广可能撑不下去啦。
如果自己不管,兮花厂又极力推动的话,三个月之内收购全市的榨油厂,并非只是一句空话。到时候,哪怕他们只是收购一半,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绩。
临下来之前,莫书记可是不希望兮花厂再有什么进步啦!
现在让他烦心的事情,还不只是这一件。这几天,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将乡政府已经完全掌控的时候,却蓦然发现,在很多地方,实际上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程杰民那边,人流如水,去他办公室的人太多了。而自己这边呢,虽然也有人来,但是数过来算过去,也就是那么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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