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
程杰民刚刚准备安慰一下李伟喜,李伟喜却已经接着道:“今天上午,在乡里碰到老乡长,聊了半天,哎,这一转眼,我都五十啦!”
老乡长是谁,程杰民心里当然有数,此时,他已经完全确定了李伟喜来找他的目的。这是来给郑田兵讲情的。
放过郑田兵,程杰民虽然自忖心胸不小,却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把郑田兵放掉。现在他还动不了陆晓阳,但是绝对不能让郑田兵再轻松过关。
“李主任,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从这点来看,您这五十岁可是正当年哪!”
李伟喜那看似浑浊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程杰民。在乡里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已年老成精,见程杰民顾左右言其他,就明白程杰民不想听他讲情。
在乡里,李伟喜也是个人物,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趁着话还没说出来的时候嘻嘻一笑,就把这件事情给推出去啦。
可是这一次不成,毕竟找他讲情的人是老乡长。老乡长当年对他也算有恩,又是那么多年的交情,现在求到他的面前,让他当这个和事佬,他不能不尽力。
勉强笑了笑,李伟喜大声道:“杰民乡长不愧是有学问的人,安慰人比李通淮他们几个大老粗强多了。”说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程杰民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哪!看到老乡长这把年纪啦还为自己的孩子奔波,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程乡长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让田兵这小子受点教训就行了?”
程杰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他看着李伟喜的笑容,沉吟了瞬间道:“李主任,我也不是那虚伪之人,给您说句实话,我对郑田兵的做法很不舒服。不过呢,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乡党委陆书记那里,我只是一个挂职干部,从哪里来还要回到哪里去,对咱本地干部的怎么好意思指手画脚呢?”
程杰民一推二六五,这让李伟喜有一种铆足了力量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只要程杰民接招,李伟喜就有办法从各个方面对他劝说,但是现在程杰民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这让他说什么?
虽然很多人都明白,东柯寨村的那几个来乡里找陆晓阳告状的村民绝对少不了程杰民的意志,但是大家心照不宣是一回事,放在台上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伟喜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程乡长,郑田兵这件事情,处理的关键,还在东柯寨那几个群众,您在东柯寨村威信高,您要是表个态,罗三斤他也不敢给你顶嘴,只要让那几户人家重新入股,这一天云彩也就散了。”
“老乡长那边,他是不会忘了杰民老弟的恩惠的。”
现在想到恩惠啦?郑田兵给陆晓阳充当马前卒的时候,你们干啥去了?这次事情如果我败了,你能帮着我说一句话吗?
程杰民心里暗自冷笑,当即淡淡的说道:“李主任,兮花榨油厂,那是一个公司。任何一个公司都有自己的章程,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是我个人指指点点,就能掌管了榨油厂的一片天。您说呢?”
李伟喜看着程杰民淡淡的神色,心里在愤怒的同时,也有些黯然。程杰民的话虽然说的含蓄,但是这话语之中,却有一种将郑田兵祭旗的意味。
一个强人的崛起,总是要有人为之祭旗的。显然,程杰民选择的祭旗对象是郑田兵。李伟喜对于郑田兵做的事情也知道一二,程杰民这种做法,好像也无可厚非。
“杰民乡长,多个朋友多条路。”最终,李伟喜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出的那句话。
程杰民没有生气,他看着李伟喜那有点昏花的眼睛,淡淡的道:“李主任,您应该明白,现在事情的处理权在乡党委,某些人一手推动了这件事情,您和我说这些,不如让他勇敢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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