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他们的保姆,因此,一路上,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陈天能不插手就不会插手。
于是黄芪一人泅渡过了淮河,这淮河并不宽阔,水流也较为平稳,单人泅渡毫无难度,更何况,在陈天的支持下,这位修为也达到了后天巅峰。
不过半个时辰,黄芪便已经在淮河南岸登陆,此处是光州,隶属光州军防卫,整条战线上的最大长官为两淮制置使。
此时,因黄河夺淮入海,宋金多年战争,天灾加**,淮河一线并无几个百姓,只有军队及军屯,而防卫淮河的最高长官名为两淮制置使赵范,此时,他正指挥大军与李全鏖战。
这李全也是红袄军的余部之一,先降宋、后降蒙,在二者之间摇摆不定,后来更是干脆叛宋入蒙,正被宋国进缴。
而黄芪首先想找的都是光州军节度使李源,可惜这位小小的节度使不敢做主,将他踢到了上司,两淮制置使赵范手中。
没办法,黄芪只得又赶赴寿州,觐见这位两淮制置使。
一路急行至寿州,幸亏那光州军虽然不敢做主,但也配合了许多一路给予通行令牌、健马,让他能三天之后就到了寿州。
只是此时在寿州的两淮制置使赵善湘却是焦头烂额,因为占据楚州到青州一线的李全几乎处于独立状态,降蒙反宋,大治舟师,准备用事于东南。
所以一听又有所谓的义士来投,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不敢再引入流民团体,养虎为患了。
但是直接拒绝与朝廷的策略难免有异,因此,他转了转脑袋,问了旁边的幕僚几句,就有了主意,吩咐下人带他到大堂之中相见。
入座之后,黄芪大礼参拜,道:“赵大人,卑下恳求能带流民过河,为上万百姓挣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赵善湘微微踌躇了一下,叹道:“黄义士,尔等流民往南而来,以入大宋为活命之机,本使十分感动,但你来了数天恐怕也知道,如今李全据青州到楚州一线为乱,贼势大涨,而其原本便是流民起事,故朝廷上下对此极为忌惮。”
“如今,朝廷对接纳流民十分敏感,更何况,吾等也不可能为了接纳流民而贸然开边衅,这……”
“赵大人,渡河之事,我等已有把握,我等已贿赂金国明王军守将崔立,他已经答应,让吾等有条件渡河。只是渡河以后,吾等却无去处,所以希望大宋接纳,而不让流民成为盗贼。”
“接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今朝廷的疑虑却颇为难办?”
“请赵大人教我,无论是分散居住、应募为兵还是其它,我等皆听从安排。”
“办法倒是有,只要尔等答应为朝廷剿灭李全这乱臣贼子,朝廷一定会为尔等安排地方屯田,你看如何?”一边说,一边紧盯着黄芪,判断他的神。
黄芪闻言大喜,拜首道:“多谢大人,吾等愿意。只是吾等缺少兵甲粮草,只要朝廷为吾等解决,吾等愿为前锋,剿灭乱臣贼子,只是希望在吾等渡河以后,先安排老弱,让青壮能安心。”
“既然如此,我可以承诺,尔等渡河之后,朝廷自会接纳,青壮开往楚州,参与剿灭李全。至于老弱妇孺,则留在光山军驻地,只要尔等剿灭李全,所战之地,则为后尔等屯田之所。”
“多谢大人活吾等命,黄芪愿誓死已报。只是我等还缺少有经验的将官统领,希望朝廷能派任。”黄芪再次拜谢。
“可以,尔等渡河之后将归属到赵范大人麾下,他会为你们安排的。”说完,一指旁边一直正襟危坐地一位将军,看到赵善湘指来,立马拱手应是。
接着,赵善湘借故离开,让赵范与黄芪对谈。
赵善湘离开后,黄芪像松了一口气,重新向赵范见礼道:“卑下见过赵将军,后将军但有所命,流民军不敢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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