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谁受了夸奖。
他来时没有穿官袍,一身湖蓝色的锦袍,披着雪白的狐裘,衣摆荡过朱门,好一个浊世翩翩公子。
他拜过苏相后,礼貌性地问候了她,她被他看了一眼,雪白的脸上飞过两撇嫣红,福身还礼。
他似乎很忙,只和父亲寒暄了两句,都不入宴就要走了,她看着他离开,心中急切,借口离开正厅,大着胆子追着他出门,在他跨过门槛前喊住了他。
“付大人。”
他闻声回头,温雅的眉目看似平易近人,但深究下去却是满眼清冷,被他看了一眼,她忍不住捂住胸口,手指微微蜷缩,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被她惦记了两年的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早就不只是一个恩公那么简单。
他行了一个揖:“苏小姐。”
她素来蕙质兰心,在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情愫后,忽然变得笨嘴拙舌,支支吾吾踌躇半天,弄得他一头雾水,也弄得自己无地自容,最后心一横拿出当年国宴上他掷出的著子,谢他解围之恩。
他已经把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看着那筷子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然后摇头,无足轻重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苏小姐不必介心。”然后又是一礼,拂袖而去。
原来上心的人从来就只有她。
她扶着门框看他远去,心里轻声唤出——子墨。
大顺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女子及笄后就要许配人家,父亲在她及笄后也开始为她物色合适人选,她才名在外,求娶的官家子弟不少,其中也不乏人中龙凤,父亲一个个问她如何,她耷着秀眉一一摇头。
“这个不好那个不成,你这丫头到底是想要怎么样的?”
“女儿……”她咬着下唇低头,双颊通红如染了水胭脂,小声说,“想要付大人那样的。”
“付大人?”父亲略一思索,了然于心,展颜笑道,“付望舒啊。”
付家满门忠烈,累世公卿,和苏家门当户对,再加上两家人关系素来不错,她喜欢付望舒,父亲是支持的:“付望舒年过二三,尚未娶妻,也不曾听闻纳妾,品行忠厚,才识过人,倒也堪配,可要为父明日帮你问一问?”
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是犹豫。
女子主动上门向男子求亲的事在大顺不常见却也不是多罕见,苏家满门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她若是想要,主动又何妨?只是她忐忑,她怕那个人不喜欢她,她主动示好会被当成轻浮,将来再想讨好就难了。
她摇摇头,拒绝了父亲的好意,只道她再想想。
但想什么的,她也不知道。
她其实只和他见过那一面,后来很长时间都没有机会再遇见,她满心失望,以为自己注定是痴想了,然而没想到,天赐机遇。
那天她和丫鬟去花市看花,不小心碰碎了店家的花瓶,那花瓶据说是南宋时期的名家手笔,价值不菲,店家拉着她要她给说法,她自知理亏,答应赔偿,哪知道对方一开口就是天价。
丫鬟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姐,我们是不是被人讹上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府禀报相爷吧。”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手足无措,连连点头。
店家一步挡在她们主仆面前,凶神恶煞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从小养在深闺,哪里见过这样场面,一时受惊,白着脸色说:“我们不是要赖账,只是现在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你放我们回去取钱可好?”
“我怎么知道你们去了还会不会回来?这样,你留下,她回去拿。”
丫鬟立即将她护在身后:“这怎么行,这是我们家小姐!要留下我留下。”
“你只是个奴婢,还没我的花瓶值钱。”言下之意,就是非要安歌留下不可。
周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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