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节 情字难拆(第3/5页)  血唐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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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整日不动,便走上前去,说笑道:“哥哥可知妹妹今天吃了几只大鱼?”

    “不知,亦不想知。”文若见卓雅回来,头也不抬,掀开厚厚船帘,低头走进蓬中。

    卓雅心里别着劲儿,也不多说,一脚踩在床上,放下码头栓绳,坐在船头,双手划起长棹,船身渐渐驶出码头,向河中游去。

    “你不习水性,不动船技,一味蛮力,再闹下去,明日我便不辞而别,好叫你自己游山玩水。”文若窝在舱中不出,声吝奚落道。

    “哥哥才舍不得呢,妹妹不是胡闹,只想带哥哥去镇中逛逛,权当解解闷也好。”卓雅轻舒长臂,手中长棹轻柔划开江中倒月,脚下泛起朵朵水花。

    文若有些昏晕,起身走向船尾,俯首江面波澜,眼前一片碧波茫茫,不见码头暮色,心中茫然有所消褪。文若沉静回过头去,见卓雅冲着自己傻笑,心中泛起点点欢愉,说道:“对症方能下药,贤妹若想帮我,乖乖待着便是,再过几日,等南下道路晒干了,也好养精蓄锐,离开此地。”

    “兄长事事都要算计在先,难道不累?”一缕薄绢山雾蒙过船蓬,卓雅扬起左臂,回头悉心问道。

    “事在人为,唯有努力,方能在危难之中,获取一线生机,兄长你我三人九死一生,你问这些,纯属多余。”

    卓雅见文若嘴上不饶,醉笑连连道:“妹妹知道哥哥忧心忡忡,以后不问就是了。”

    文若斜嘴一笑,不信问道:“那贤妹倒是说说,愚兄所忧何事?”

    卓雅横下船棹,掷在船板之上,任船随水流飘荡。卓雅钻进船蓬,走到船尾,抚在文若肩膀,噗嗤笑道:“哥哥怕妹妹哪天走丢了,找不到了,是与不是?”

    卓雅见文若沉吟,似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得意说道:“妹妹才不会离开哥哥,要是妹妹走丢了,哥哥守在原地就是,等妹妹回来寻你。”

    文若嫌弃地挪开卓雅手腕,沉缓背过身去,低声冷冷道:“胡说八道。”随后坐下身,略显消沉,双眼痴望天边,面颊映着粼粼的江中碎月,陷入寂静之中。

    小船自由随波,静静源流下游,文若卓雅吵嘴的工夫,船已出了江畔,绕过半边山峦,再过一道水湾,便是小镇。

    卓雅无事可做,坐在文若斜侧,脱了鞋袜,将双脚浸入清凉河水中,扑腾溅起水花,自己嬉闹起来,却听见耳边文若幽幽长叹,头也不回悠哉挖苦道:“贤妹旱脚一双,戏水于江,也不怜惜江中鱼儿遭殃,熏染抱恙,岂能活命?”

    “腐儒!腐儒!”卓雅怎料文若这般说辞,一时羞愤,本欲收回双脚,却不想认栽,反而踢得更加厉害,将河中水花片片溅在船上。

    文若暗自得意,像题写出千古名作一般,吱吱笑成老头。卓雅见文若心情有所舒缓,也少了几分顾虑,开口说道:“妹妹自认识哥哥一来,觉着哥哥不同常人,有时深藏不露,有时喜怒无常,妹妹不知哥哥心中孤苦,多少能感同身受,想替哥哥排忧解难,却不敢问,被哥哥胡乱骂上两句,反而觉得轻松多了。”

    文若知卓雅心气极高,却不知她为了自己,竟能做到如此,心中感动,却不得言表,转念垂头道:“贤妹还有不敢之事?”

    卓雅不答,睁眼过来,凝视文若,反问道:“哥哥可有难办之事?”

    文若叹气,好生劝慰道:“不是愚兄不肯与妹妹坦诚,只是往事已逝,贤妹听了,只会多余为愚兄费心。”

    卓雅上气不接下气抢话道:“妹妹已将逃婚之事说给哥哥,哥哥却对妹妹守口如瓶,只字不提,也太贬低妹妹。”说罢,扭头过去,抿着嘴唇,也不说话。

    文若缓缓起身,语重心长道:“也是。”思索再三,随后又道:“妹妹当真要听?”

    卓雅抬头白眼道:“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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