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前日自己被胖揍的画面,想到了那十多位杀千刀的拜访而来的士子,这可是个报复的好机会,不妨此时祸水东引,不管他们干没干这事,反正先抓起来好好盘问一番再说,等到自己刮了油水,又解了气,再放了他们就是。
诡计已成,韩醒连忙俯身恭敬说道:“大人,我有目标了,有一群来自凌平城的士子前几日来我书院拜访,他们是几波外来人士之一,而且实为嚣张跋扈之徒,在我书院也不懂规矩,失了士子文雅之风,不妨先查查这般胆大包天之辈,也好作为一个突破口。”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皆是脸色一沉,颇有戏谑,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们知道这韩醒被殴打一事,此事韩醒假公济私,借机报复,虽然他们也不会阻拦,但心中还是厌恶反感的。
王清远听得这话,思索片刻问道:“他们是最近外来的?”
韩醒点头,只听王清远又说:“那应该彻查,你下去办吧,若是从他们身上没查出什么,再去查查其余新来的几波人士,切记别做得太过,我书院在外界的脸面和声明不能丢了。”
“院长大人放心,我定会拿捏好分寸。”韩醒先行退下,王清远摆了摆手,其余众人也各自散去,小屋之中,颇为敞亮,又只剩下一人,王清远抿了一口手中茶,也不知是否因为茶香太过,他竟然摇头晃脑起来,面上流露出放纵享受的意味。
韩醒这厮算是歪打正着,赵楷也没想到这么快竟然就有书院的预备甲士包围了己方居住的庭院,他们还在商讨进一步的事宜,本来事情便不好做,难题众多,此时又有麻烦上门,再次是增加了难度。
以为事情败露的赵楷,等到走出门外,看到一脸奸笑,仿佛小人得志的韩醒也就明白了什么。
彭九和众人都是察觉到了韩醒眼神中释放出的露骨的敌意,便也明白对方是来报复的,彭九作为这支队伍明面上的领头之人,只得无奈叹息一声,给身后众人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直接快步上前走向了一脸贱笑的韩醒。
“祭酒大人,不知这番阵仗所为何事呀?”彭九也是个演戏高手,表情诚惶诚恐,身子比以往压得都要谦卑,确实是个普通人面对甲士封堵时该有的动作。
“我来抓人,院长怀疑是你们这群外来人散播不实言论,绕乱书院清净。”此番话义正言辞,韩醒说得那交个理直气壮,要知道他心里边并不认为这些个人就是散播信件的罪魁祸首,他来此只是为了公报私仇。
彭九将手伸进袖口,一张大额银票不知不觉便塞到了韩醒的袖中,来了个暗度陈仓。
彭九轻声在韩醒耳边说道:“大人,一点心意,可不能再多了,咱这也是山穷水尽了,再多就连回城的路费都没了”
“看你一直都挺懂事的,这次我就大方一点,不多计较,但是你必须要把那个人交给我,都是办差,我也要有个交待不是?”
彭九视线顺着韩醒手指而去,不出所料对方目标正是赵楷。
“大人,那小人有疯病在身,怕是盘问不太容易吧。”
“要的就是这个疯病。别废话快把他给拿过来。”韩醒大手一挥,书院的甲士们便上前围住了赵楷一人。
彭九连忙挤进人堆,奔向赵楷,同样也在赵楷耳边说了几句,那韩醒倒也并不阻拦,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倒像是运筹帷幄的将军。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赵楷也不反抗,给大家递了个眼神,示意不要担心,之后便随着韩醒往他处走去,等到人群越走越远,周围再也没了响动,洪蛇这才抑制不住情绪,愤怒说道:“这天杀的祭酒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挟私报复,实在是无耻之尤。”
彭九拍了拍洪蛇肩膀,严肃说道:“大家先进屋去,要快些想出个办法。我就不信在书院这地界上他韩醒能动什么私刑,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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