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睨了眼范贤,点头道:“没错。你小子,很懂嘛。”
这内涵的可以说很直白了。
“永宁街药铺三间,在下听药行掌柜说起过。”范贤回了一句,转而向两位衙役问道:“命案可是发生在寿宴进行到一半之时?”
二人齐声,“是。”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都收了钱有财的好处,这会儿也不用他们这些衙役做什么,只要别在关键时刻给人娘俩穿小鞋,就成。
范贤拿捏着分寸,又问:“从丫鬟发现老夫人倒在花园亭边,到发现左大人尸身,这中间大致过去多久?”
“这个…”两个衙役想了想,又互视一眼,均摇头,“倒是没有确凿的说法。”
“前后不到半柱香。”
侧旁突然响起有些低哑的女声。
“绾绾…”左夫人错愕地看向自己那面纱遮脸的女儿,正要出声阻止,却已是来不及了。
左家小姐道:“冬芽,祖母的丫鬟,她拿着披袄出厢房,到父亲…被发现,中间最多不过一柱香。
从厢房到花园凉亭,差不多百步,算上小厮来厢房通报的脚程,完,便听一声冷哼,柳氏继续作妖。
“嗤,说的好像你昨儿晚上在花满楼似的。你怎知,左大人与老夫人不是在宴过一半时,才开始吃的观音豆腐呢。”
范贤没说话,只默默看了左家小姐一眼。
果然,正直姑娘开口了。
“不对,我父亲与祖母,在开宴时,第一口饮的是酒,第二口吃的便是那道玉子观音。”
菜单上,主桌才有的一道菜,以去芯莲子与观音豆腐做成。
柳氏面色立马落了下来,恼怒地瞪着面纱少女,“我说左小姐,昨儿寿宴上那般热闹,小姐哪能看得那么清楚…”
“不可能。我就坐在父亲与祖母身边,绝不会看错。”
“那,那就是小姐你记错了。”
柳氏还想胡搅,左家夫人沉声道:“花夫人,莫要多言。
小女自小记忆力过人,十岁便能将《本草经》三万多字,倒背如流。”
“嗬!”衙门口听热闹的人群,发出惊叹。
柳氏瘪了瘪嘴,嘟囔了一句,“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左家嘛,真是好人难为…”
范贤摇了摇头,扭头看向柳氏,面色发冷道:
“花满楼出了人命,你不想着配合衙门,好好查出真相,却在这搅混水。
你将此事推到我和我娘头上,一来为花满楼开脱,二来满足你自己的龌龊心思。
真不知你柳氏是聪明狡诈、借此遮掩真相,还是纯粹是你这善妒妇人的嫉妒心作祟。”
“我呸,你…”
柳氏手指着范贤,刚开口,就被抢了话头。
“你什么你?”范贤双眼微虚,低头俯视比自己矮了一头有余的妇人。
柳氏泪汪汪扭头对着坐上的钱大人,娇嗔喊了声:“大人…”
“大什么大?”范贤‘包龙星’上身,开启连珠炮模式:“你还知道,大人在上,不可欺瞒?!
为人妻,不为你夫积口德,一天到晚说花老爷与谁家女子眉来眼去。
花老爷什么心思,我们这些外人不知道。但你一个做妻子的,能将自己丈夫看得如此不堪,你这心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无媒苟合的勾当。
左大人与老夫人,不幸暴毙。理应找到真凶,寻出真相,给死者一个公道,还家属一份心安!
你呢?你做了些什么?
糊弄左夫人,蒙蔽衙差,扰乱大人查出真相,还顺手将与此事毫无关联的我和我娘拖下水。
你到底,安的什么叵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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