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主儿说了,以后碰见个穿红衣服的,长得特好看的女子,什么都能说的,就是不能提姑娘。”
众人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不装死就要给砍死。
其实他们高看了张木流,他是真醉了。这不应有,就是那种喝到嘴里倍儿香,没有半点儿的不舒服。可过不了一会儿,酒意与藏在心里的点点忧愁绞缠在一起,不醉也会醉了。
帕若十分无奈,举起碗在桌上啪啪砸了几下,可张木流还是不见清醒,这位道门女子只好独自饮酒。
一枚泉儿,她可不是什么有钱人。
客栈的白麒麟笑着说了一句:“这会儿是真醒了,而且已经跑了。”
原来在帕若拍桌子时,清醒了几分的张木流分出去两道分身,客栈的游方也消失不见。
有个青衫剑客御剑往东,身形如同鬼魅。
有个黑衣剑客御剑往北,面色阴沉似水。
……
敛溪国自从几个月前的一场大难,各地衙门口儿齐刷刷死了一茬儿,皇帝挑了年龄最小的儿子做太子,只在背后出谋划策,再不上朝。
沈长成与秦孝差不多,把敛溪国都走了一遍,把那些心里不装人的官吏都杀了一遍,自那以后便极少出门,偶尔出去,也只是到对方家里喝茶聊天儿。
今夜秦孝独自去了沈长成家里,老夫人亲自下厨,炒了个年糕,拌了几碟子凉菜,端去给两个老家伙。
两人其实极少喝酒,在这七月底的清凉夜,不知为何就喝起来了酒水。
沈长成抿了一口,笑着说:“秦悦那小子有回信了没有?他不会真不顾你这老家伙了吧?”
秦孝叹了一口气:“回是回了,可字里行间还是怨气不消,还是对他曾经愿意付出性命的敛溪很失望。”
这位老将军也抿了一口酒,反问道:“薛河给你回信没有?他一个江湖人,听到那些事儿以后只会比秦悦更难受。所以你也别怪他失望,是咱们两个老家伙真的老了,不中用。”
被称为老大人的沈长成,喃喃道:“最失望的恐怕是那个家伙吧。”
说的自然是那个一剑劈开宫城的年轻人了。
直到现在宫城正中间的那条裂缝也没人修补,不是不敢,是皇帝冶赢不愿。这个皇帝年岁其实不比沈秦二人大,可现在却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
儿子再坏,再怎么不长脸,也都是儿子啊!都说皇家无亲情,哪处地方皇位更迭没有过父子兄弟相残?当时是与自己争天下的敌人,可事过之后的许多时间,独自一人时想起来,不会心里难过吗?会的!
冶赢没有怪那个年轻剑仙的意思,是非对错他还是分得清的。可就是很难去坦然接受,与他同眠共枕的皇后,他费尽心思调教的太子,居然做出那等事情。
那位老夫人拄着拐杖缓缓走来,看了看两个胡子头发都已经花白的家伙,叹气道:“怎么走着走着,咱们都都老了?”
一个青衫背剑的年轻人凭空出现,笑着走到三人近前,拱了拱手后笑着说:“老二位过得挺滋润啊!小酒小菜,惬意。”
沈长成颤颤巍巍站起来,以儒家礼节作揖,深深鞠躬,张木流坦然受之。
“我老家伙有错,我知道你还会来,但我一直怕撑不到再见到你。今天你来了,我这一礼既是认错,也是替敛溪百姓谢你。”
张木流走上前托起沈长成,笑着说道:“今日不谈这些,小子我就是来与二位道别。”
再来时,不可能见得到这两位老人了。
老夫人笑着把张木流拉坐下,递去一双筷子后笑着说:“年轻人,这老头子当时猪油蒙了心,得亏了你,若不然他还以为自己二十来岁呢。我要有你那本事,一股脑把这些老家伙全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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