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吓破胆子,惊恐吼叫道:“道长救我!”
一剑已下,再无收回的可能。只听到一声轰隆巨响,风泉山巅被斩出一个十字,蛇精身首异处。
云海端坐的黑衣青年背后多了两把剑,都有着古怪纹路,一把银黑相间,一把是暗红色剑身与银黑剑刃。
三个张木流合为一处,境界还是分神,战力也与那两道分神一样。
一身黑衣蓦然变作白衣,木剑竹麓与本命剑不惑也瞬间消失不见,唯一袭白衣背负游方。
张木流摘下朱红酒葫芦,对着不远处面色难看的道人,笑着说了一句前后并无什么关联的古怪言语:“恭喜九元道友跻身炼虚,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九元既然选择来此,便再不称其前辈。
那位一直以护佑一国示人的道人,眉头猛然舒展,同样笑着说:“小友这是要与贫道不死不休了吗?”
白衣青年自顾自喝酒,半晌后才说道:“你当真以为,豆兵城北边儿被砍碎的渡船,没人去查吗?你当真以为,一个不出门的读书人,一个看着年纪轻轻的背剑道士,一个整日稀里糊涂就知道喝酒吃肉的僧人,就只是摆着好看吗?你今日若是不出现,我还真不愿意把你与那渡船还有北边儿的宗门联系起来,只是你太着急了。”
九元道人被一连串的问题说的头皮发麻,这些事儿,可不是一座煮面潭压得住的。与通敌叛国的世人相比,他只会惨上无数倍。
“怪不得一直瞧着你面熟,现在一想,原来是当年那姓张的疯子的后辈啊!”九元道人皱眉道。
这位看似久居鼎山的道士,忽然笑了起来,挥手布出一道禁制,眯眼道:“我也想不通啊!你明知我已炼虚,凭什么还敢来招惹我?凭那头合道境界的白鹿?”
张木流喝了一口酒,心说反正不是我打你。
下方院子里,乐青不停拱火,“白姐姐?咱都上万岁的人了,给这小道士看不起,还不去揍他一顿?我都看不过去了,听听?这明摆着不拿麒麟当麒麟啊!”
白麒麟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儿,喃喃道:“我知道你爪子痒了,还是你去吧,老娘实在是提不起来心气去揍个刚刚入炼虚的道士,还是以雷法道则晋升,不想欺负他。”
的确,白麒麟可是身怀金属性真意。
乐青嘿嘿一笑,小心思被看穿了。
于是在院子里几人震惊之下,这头上古神兽蹿去半空,身形猛然暴涨,变作个巨大黑狗,头生双角,与狐狸倒是有几分相似,反正是生的极其漂亮。
他猛然钻入云海,一爪子挠破那劳什子禁制,嘴里骂骂咧咧,“纸糊的禁制?”
紧接着一声长吼,狼叫似的。他转头看了看那躺在云朵尖儿上喝酒的青年,扯了扯嘴角,再转头看向那道人时,心情便好极了。
“由你乐青大爷教你做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只盘瓠习惯自称乐青了。或许是湖畔宅子里的几颗饺子,或许是那即将毁灭的人身小天地,那个坑货放开佛意锁链时。
反正这头上古神兽,似乎慢慢的把自己当做张木流的家人了,甚至时不时的,他还会想起那个可爱的小丫头。
九元道人瞳孔紧缩,转头看向张木流,冷笑道:“你自己也养着大妖,有脸来怪我?”
张木流耷拉着眼皮,轻声道:“乐青,有人看不起你,千万别给我面子,照死了给我打,留一口气就行了。”
乐青笑道:“得嘞!我保证不打死他。”
九元道人老早便心生退意,此刻想要脱身却是不易了。一如先前鼎山那道禁制,但凡自己想要逃走,一圈儿涟漪之后还是回到了此处。
这位道人又是脸色狂变,一头白毛儿古兽去到张木流身旁,斜眼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