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麟着实有些郁闷,本来就是几剑就能解决的事儿,偏偏要拖着,她甚至都猜的到,那个家伙偷完人家术法,赏人家一剑后便要再说一句去喊人。
白麒麟生来便有些天赋神通,闻人心声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就说那家伙始终穿着青色长衫一事,她就已经看出来些门道。
黑的不可能直接就洗成白的,总得一点儿一点儿去搓干净。张木流最早时一直黑衣示人,后来就是一身灰衣,直到现在又时常一身青衫。其实白麒麟是不好去说些什么,又或者那家伙自己就知道。以这表面功夫去洗涤内心,哪怕到最后他终于换了一身白衣,也只不过是给污秽之物裹了一层皮而已。
卧在屋,是最大的事儿。
沐浴在雷霆中已经这么久了,浑身上下这会儿也已经没多难受了,只是麻酥酥的。若是这雷法只到这种程度,再挨下去也是裨益不大。
朱克咏猛然间睁大眼珠子,往后暴退百丈。那一袭黑衣手持银黑长剑,随意撩了一记,十六张符箓轰然破碎,此间雷霆也消失殆尽。
难不成这家伙一直都在戏耍我?被这雷霆炼了这么久,居然只是有些狼狈而已?这他娘的是什么人?
太子殿下心中有无数疑问,饶是自己雷法不精,可师傅亲自篆刻的敕字印,可是有道则蕴含在其中的。虽然只是道则雏形,可再怎么说也是将道门真意凝练无数遍才有的,怎么在这家伙身上,仿佛挠痒痒似的?
只见那黑衣青年随手一挥,被雷电灼烧所致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他右手负在身后,左手紧握游方,剑尖斜指着地面,咧嘴笑道:“看来太子殿下,不太行。”
朱克咏脸色更黑,他知道自己多半是打不过眼前的黑衣青年了。于是他嘴上未曾退让,厉声喊道:“在我俞国杀人害命,即便你是大乘修士,也要付出代价。”
可事实上,这位太子殿下同时又传音给张木流,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两个字,“认怂。”
“张公子,今日是克咏冒犯了,不如我们就此作罢?之后去我东宫小酌一杯?”
张木流则恰恰相反,嘴上说的与传音过去的,让这位太子殿下有苦难言。
他嘴上说着:“若不是我还自认为有几斤几两的话,今日便是太子手下亡魂了吧?莫非是想以势压人?”
而传音给朱克咏的言语,却教这位太子殿下苦涩十足。张木流传音说:“有胆子来寻事,就得有一个硬脖子撑得住跌落下来的天。”
有本事找事儿,就得有本事担事儿!前提是脖子够硬,骨头不容易碎。
下方的白麒麟扯了扯嘴角,心说不是你这家伙找的事儿吗?怎么还倒打一耙?
朱克咏皱着眉头,有些摸不清眼前人的心思。难不成他不知道此地是俞都,不知道鼎山上有座供奉殿?九元道人境界不算高,合道境界瓶颈而已,打你个元婴剑修,很难吗?
于是蟒袍青年再次传音,“我劝张公子莫要自误,这……”
话还没说完,张木流直接放声喊道:“这可是你的地盘儿?是吧?”
朱克咏面色愈加阴沉,这家伙在找死。
张木流又笑着说道:“是找死,想着喊人了是吧?”
蟒袍青年没来得及言语,只见那黑衣男子以手掐诀,施展出一个与方才一模一样的雷霆大阵,被困之人却换做朱克咏。
老子术算不行,还不能照葫芦画瓢了?不仅会学,我还能加点儿佐料。
一缕赤红火焰由打张木流手中蹿出,直扑雷霆牢笼,只一瞬间而已,一缕火苗便化作滔天烈焰,虽是烈焰,却瀑布一般火势往下,与雷霆夹杂在一起,雷火无双。
一道黑色身影悬停半空,冷冷看着那鬼哭狼嚎的朱克咏,淡淡说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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