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一身青衫的年轻人手持一把泛着黑炎的银黑色长剑,以数千剑影斩向巢敏。后者也是瞬间冷汗直流,竖起阔剑之后她躲在阔剑后面,无数剑影不停碰撞着阔剑,巢敏也是不停后移。
只是她躲过了前方剑影,却没躲过后方一柄小小飞剑。一柄南山飞剑毫无征兆便乱入此处战场,在巢敏竭力阻拦前方剑影时,它从后方掠来,一剑便戳透了巢敏的右胸口。
黑衣女子阔剑脱手,流着不甘的眼泪往海中坠落。只是没想到,张木流紧跟着落下身形,一脚将坠落中的巢敏踹去海岸。
围观的修士皆是破口大骂起来,这小子干什么呢?要救就好好救,一脚踢回来是什么意思?
乔帽儿与龚成龙瞬间赶至,接住巢敏后两人共同眯着眼看向张木流。
张木流微微一笑:“还想打嘛?一起来吧,胜神洲张木流奉陪到底。”
龚成龙冷笑一声:“等你养好伤,我龚成龙好好教你做人。”
乔帽儿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一伙人拖着巢敏往另一处宅子走去,张木流暗自笑了笑,往离秋水招了招手,二人瞬间一同落入宅院,临进去前张木流转头看了看依旧呆立在街头的老人。
到了院子后离秋水才撤去笼罩张早早的禁制,小丫头头转来转去的,看到张木流以后便大叫着爹爹,挣脱离秋水的手臂就要飞过去。给离秋水瞪了一眼后,小丫头才撇着嘴落到地上,蹒跚着跑过来。
离秋水问道:“怎么样了?”
张木流笑道:“明天我就下战场,争取很快带回来二十头分神境界的魔物,拿了牧土之气你们便先离开。”
离秋水点了点头,若是她一起下战场,合道期的魔物也好,分神期的也罢,是要比张木流快上不少。只是张早早这边得由她照看,若是真有什么不轨之人,张木流的境界还是太低。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得在这豆兵城内待许久了,也不知年前能不能赶回去。
……
吃过了午饭,张木流独自走出宅子,往北边儿的一处宅子走去,并没有背剑。
巢落在海边儿是有宅子的,可巢敏很早之前不愿意见他,他也只好独自一人住在了北边儿,独自一人十余年了。
独自走在路上,张木流一直在想,父亲为何要斩杀巢敏的娘亲?巢落在那棵歪脖子树上说的话,其实就是让张木流小心他的女儿吧。只不过这父女俩人为何态度相差如此之大?
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处小房子前,没有宅院,只有一间屋子。
巢落独自坐在台阶上抽着烟,老远看到一袭青衫缓缓走至,笑着将烟锅在石阶上扣了扣,朝着前方淡淡说道:“你这臭小子的脾气也太好猜了吧?我想着一袋烟抽完你就来了,结果还真的来了。”
张木流丢了一壶酒过去,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巢落旁边转身就坐下。自己掏出酒囊,喝着知冬城里郭亮酒铺打的酒水。仙家酒酿与凡俗间的酒水,差别也不大,甚至有些市井中卖的很便宜的米酒,其实很辣嗓子。就比如洪都城里那个老掌柜放了许多年的米酒。
酒囊与酒壶互碰了一下,二人埋头喝酒谁也不言语。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唯一相同的便是一起饮酒罢了。
张木流是忽然想起了太爷爷,那个老头儿从来就喜欢抽旱烟,自己喜欢胡乱鼓捣一些药材,跟烟草馋在一起抽。
张树英的药铺在大口井边儿上,正出门走个几十步便是井口。可张木流很少会去那里,特别是后来家里多了个燕姨后,即便有时泗水井的水到底了,两头儿挂着铁钩子的扁担压根儿够不着,张木流也不愿去大口井取水,而是去远一些的巨鹿井,或者更远的十谅水。累是累一些,可他觉得心里好受些。
燕姨其实待张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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