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 想如何(第3/4页)  山海洗剑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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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也搞不清了,这是咋回事儿?红衣女子已经在一旁冷笑,张木流赶紧伸出手掐指推衍。

    这推衍之术,可不是梦里学来的。打小儿张木流就有一种感觉,他总能凭着些蛛丝马迹发现许多事儿。有些看着毫不相干的事儿,最容易让张木流将其联想到一处。后来才知道,原来娘亲算是阴阳家修士。

    一番推衍,张木流有些好笑,也有些气愤。这家人也实在是太让人没话说。

    他对离秋水解释道:“新娘子与新郎官儿是互相喜欢的,双方都是大户人家,新郎官儿更是个江湖上略有名声的侠客。本来是门当户对的,可这新娘子一家人总是憋着将女儿嫁给神仙,于是挑了个夜晚让女儿出嫁,也方便不远处一个所谓河神来抢亲。”

    离秋水大骂道:“这家人也太不要脸了,拿女儿当什么?买卖物件儿吗?”

    张木流摇了摇头,拉着离秋水一闪而逝,去了那处挽萍河。

    在那挽萍河畔,一个年轻书生挥手弹出去一缕火苗往河水中,目光所及的河水顷刻间沸腾了起来,不多时便由其中钻出了个矮小中年人。那人一身龙袍,头两人乘船南下,最是省时间,可一路跨洲,渡船都要坐吐了,离秋水打死也不坐船,于是便只能御风御剑,看到景致好的地方就停下缓缓步行,见到些不平事儿,能管也管一管。两人其实都是爱管闲事的,只不过有些事儿也没法儿管,管了也没用。

    路见不平可以拔剑,可拔剑之后呢?就能彻底让这一地安稳下来吗?

    敛溪国后续的事情,张木流当然听说了。举国上下不知斩了多少人,可杀一万人换的回来一条女童性命吗?换不来的。

    人的长大过程何其缓慢,一年才能牙牙学语,两年才能稳步走路,其后的十余年,其实是最能矫正品行的时候。常在身边之人的言行举止尤为重要,大多数都是如此。

    张木流曾在路上听人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个母亲常年不在家,父亲在家却半点儿不顾家,被爷爷奶奶照看长大的女子。

    年幼时很懂事儿,知道把好吃的留给爷爷奶奶,知道挣钱辛苦,便从来不愿乱花钱。可在其后来常跟一个比她大的女子来往后,变得不懂事儿了。那时她爷爷已经死了,爹娘完全不管家里的事儿,吃的盐巴都快买不起了,那女子还偷家里留着救命的钱,去买酒与人分食。气得她奶奶不久后便也死了。女子一滴眼泪未流,十五六岁的年纪,跟着个外乡男子离去,怀了那外乡男子的孩子后又被抛弃,她万念俱灰,孤身回到老家,吊死在他父亲屋子前了。

    讲故事的人说,是因为那个女子长大以后,一直觉得人世间很不公平,凭什么别人都有爹娘管着,那女子在爹娘眼中却如同多余的东西,到她死连一顿饭都没为其做过。

    张木流听完故事,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知怎么评论。过了许久后,他轻轻说道:“的确有关系,可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那时的张木流还说不出为何不全是的理由,现在他有些想法,不吐不快。

    背着一把银黑长剑的年轻人,对身旁的女子说道:

    “人之初生,其实善恶难明。后天教化是一定有用的,可不能只教其行善,而是要教人明辨。”

    “年少时,无论为人处事亦或看待这人间的眼光,都是从别人身上学来的。无论男女,二七之后便会有自己的想法,慢慢也会有自己一套为人处事的规矩。若是不能自己明辨,便也是枉然。”

    离秋水说道:“这世间可不是人人都能有个教其明辨的先生,不是人人都是被世间以恶意相待后,依旧愿意以善念对待世间。本该就是他人如何对我,我便如何对待他人。”

    青年猛然顿足,这一问让他再次难以作答。

    就如同韩乘那句“是不是同心者便是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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