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摆了摆手,与张木流说道:“我都老成这样子了,是修士才怪。这是我大儿子给的,说经常出门在外,拿着收拾东西方便些。”
酒过三巡,张木流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薛河也是背靠着马车,呼噜声震天响。
老人无奈,便只能与离秋水交谈:“姑娘,可别怪我老头子多嘴,这世上最容易的就是喜欢谁,可最难的却是与他白头偕老。我看这小伙子脾气温和,以后成婚了,也要待他好一些。”
离秋水微微扯了扯嘴角,笑着与沈长点头,说自己会珍惜他的。其实心里无奈不已:“他都能算是好脾气了?”
不过转念一想,确实也对。那个装醉的惹祸精哪次不是替人出头才打架的?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过谁。
又过了许久,老者看张木流已经睡的死沉死沉的,于是伸腿踢了背靠马车的中年人一脚。薛河瞬间起身,转头往远处的一众护卫去,抽出长刀一下子便将个肥头大耳的护卫砍了。
离秋水皱眉不已,沈长成神色凝重。
片刻后老人站起来,对着离秋水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察觉了一点儿不对劲,想护住我老头子。可要杀我之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心意老头子我领了,一刻钟后这小子便会醒来,你们绕路逃命去吧。”
说罢转身离去,走出去了百丈后,这老人家猛然停住脚步,背对这一对儿年轻侠侣大笑道:“江湖能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很高兴。”
薛河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看着醉倒的青年也是大笑不止。
“江湖还有这么爱管闲事的人,我薛河也很开心。”
沈长成再次跨上马车,被一众护卫紧紧围着往前去,待这帮人缓缓消失在夜色中,一身酒气的青年抬起头,一脸笑意,轻声说道:
“天下有这样的沈长成,江湖有这样的薛河。我也很高兴。”
……
“小河,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两个小家伙是有意跟着我们,他们怎么看出有人想害我们?又为什么想着帮我这个不相干的路人一把的?”沈长成坐在马车里轻轻出声。
薛河在前方驾车,闻言嘿嘿一笑道:“人家小两口儿跟在我们背后那么久,看我们停了他们便也停下,一身侠气几乎掩盖不住。我摆着一副臭脸,人家也不生气,光凭这个,我就能断定他们不是歹人。”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不过这小子可真能喝啊!要不是老大人下药,谁把谁喝倒还真不一定。”
老者把头探出来笑着说道:“那你想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察觉到我们有难,又凭什么愿意为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停下?”
薛河摇了摇头,于是老人接着说道:“其实很简单,他们最早只是发现了偷偷摸摸钻进林子的胖子,心中有疑,便打算观望一番,开始是没想着帮忙的。后来他请我坐下,我那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才让他生了帮忙的心思,可也没有下定决心。”
薛河挠着头,笑道:“老大人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我就不是动脑子的料。”
沈长成缩回身子,闭上眼睛轻声道:是我拿出玉圭时,他才真正愿意帮我。”
薛河有些没听懂,可见老大人不再出声,便也没有发问。
其实沈长成猜的很准,张木流的确是在他拿出玉圭后才真正愿意帮忙。
若是有一个能轻易拿出储物法器的儿子,老人何至于身处险境?无非是想让青年宽心,告诉他一声儿“老头子我有法子脱困。”
可是,当真有法子吗?想必那好福气的小子也醒了吧?
几道黑影拦路而来,薛河一把将沈长成从马车内扯出,马车瞬间被分成几块儿。
老人站定后一手微微弯曲,搭在小腹,另一只负在身后,朝着前方一伙儿黑衣人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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