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来我们都让人算计了啊!”
蓝华望着那个和尚,淡淡笑道:“从前以为是和尚出山拿杂蛟,如今看来,原来是妖僧养蛟,莫非想再来一次水打秋浦?”
大雨如同天河倒灌,不多时河水已经要没过河堤。和尚一步上前,张开大口,院内那些鬼物便尽皆被吞入口中。这时这和尚才开口道:“那你猜错了,千年前他是他,如今我是我。”
张木流眉头大皱,此处已经被和尚以一座阵法压住,想要阻止山洪汇聚秋浦,已然来不及了。转头看向蓝华,皱眉道:“前辈可有把握?
蓝华笑道:“你这家伙这么看不起我?你只管去疏水,此獠交给我便是!”
白衣青年手持游方便往和尚斩去,那和尚也不阻拦,任由一剑穿过身体,然后他却是毫发无伤。
张木流思路急转,看来这和尚真身不在此处。那四句话的确是千年前一位和尚所说,日落前将公鸡宰杀完,只有一个独脚公鸡免受一刀。适方才公鸡已鸣,如今不知所踪,那头蜈蚣蛟该如何是好?
和尚瞬身到张木流身后,木槌一击便将青年重新打退至院中,那和尚走上前去,看着院中众人笑道:“问你们一个问题啊,你们说为什么和尚皆是面向西东,而不向南而坐呢?”
蓝华紧皱眉头,一挥手示意身后几个红衣弟子,将溪盉三人护住进入屋内,张木流也是伸手虚按一下,那间屋子依然消失不见。
张木流苦笑不已,看来自己这份手段也就是能起到保护一下身边人的作用。想到此处,青年忽然摇头一笑,心说我还真是傻啊!
转头与蓝华说了一声:“前辈幸苦。”然后便消失不见。
先前那处峡谷,是实实在在的人世间,就在小竹山以东五十余里。只是被张木流炼化为秘境,成了一座随时可进去,但方位不由张木流控制,却会在主人所处一洲不断飘移。既然无力破开和尚的大阵,那我便入秘境,由胜神洲随意一处御剑重返!
莫淼淼与溪盉众人,连同老妇所在的屋子,都被转至秘境内。那几个红衣弟子都是柢氓山年轻一辈的翘楚,蓝华此行带着他们,无非是想让他们见识一下天外有天。当他们所处天地猛然变换后,几人便苦笑不已。
其中一人无奈道:“几位师兄,看来果真是天外有天,日后我们要常去游历才行,否则便只是井底之蛙罢了。”
几人皆点了点头,蓦然间一位白衣男子凭空现身,左右环顾一周后又瞬间消失。临去前说了一句:
“各位道友且先帮我照看这三个孩子!”
云溪河畔,那处小院儿现在就只余蓝华与一个和尚对峙。和尚似乎也并不着急,笑眯眯看着蓝华,手中木鱼每敲击一次便泛起一圈涟漪往周围散去,震的水波荡漾树木摇曳!
蓝华看着这位由佛入魔的妖僧,摇了摇头笑道:“我来此就是为了给姓张的小子长一份见识,是谁将我们的行踪提前告知于你的?”
和尚答非所问,反倒是自顾自说道:“我来告诉你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南无阿弥陀佛!”
为何僧人唯独不向南而坐?因为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全然没有释教弟子那份气象,反倒是妖气横绝,如同现世佛闭眼成魔。
半空中出现一位黒气环绕的巨佛,座下蒲团乃是人皮所制,手中念珠分明是无数颗人头骷髅。这邪佛坦胸露背,赤脚盘坐于半空,待和尚说了一句话后便猛然起身,赤脚就往蓝华踏去。
方才和尚说道:“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日我便脱下袈裟,立地成魔!”
手持双剑也难以招架,蓝华被一脚踏的沉入地下数丈,起身后便有些苦笑。这和尚身上已经有一条即将凝实的天地道意,离炼虚也只差临门一脚罢了!自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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