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昨日一行,只见人心,未见世间,汝可曾想过,为何那药王庙害人无数,何以存留至今?为何乡民为病所苦,其根源如何??那孙家镇地处三镇中心,为何尚有盗匪,为何依然贫穷如故??其镇民以何为生?其米价如何?盐价如何?汝推倒镇民心中之‘神’,改换镇中秩序,接下来有如何引导??如何让其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而不是汝等一时给予的微不足道之恩!!”
“枉镇民将汝视为让其摆脱苦海之真人,汝连予其细微救赎亦做不到!!”李南看着李玄玄,语气已经十分严厉。“反而——让那赵家孤儿寡母日后孤苦!!”
“啊??”李玄玄没有想到这一层,整个人呆呆的,只觉得羞愤欲死。
“郎君!!”“石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都喊了出声,制止了李南的发问。
这是知识,对于李玄玄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便是在天家,也是皇帝和他的继承人需要修习的。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治学,而是属于帝王术的范畴,真的做到了,甚至可以让人立地成圣!
女圣人!!!此刻上官婉儿想起了那日殿中的谈话,至此,她再也不怀疑李南身怀“大术”,也再也不怀疑他出自山海,也再也不怀疑李南的野心。
“休要阻我,吾之传人,区区一镇尚不得改变,日后何谈改变这天下,吾等门人,当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上古诸贤继绝学,为天下启民智,为后人指道路,为万世开太平!!!”李南几乎吼了出来。
此言一出,别说最崇拜先生大术的弥彦,便是精精儿,也是呆若木鸡,被话语中的宏大气势给震慑住了。
“天子剑.........不,圣人剑......”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至高剑道,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
原来汝之愿景,从来都是这天下么?听着振聋发聩的吼声,想起某个耄耋老人,上官婉儿觉得两人的身影有些重叠。
山海之丈夫,从来都是这般么?她如此想到。
“郎君.........”想起李南描述的那个人人无饥馑,小民生活堪比王侯的世界,一直觉得自己无法想象的太平公主望了望天空,只觉得她的郎简直天下第一。
“先生..........”李玄玄已经泣不成声,“玄玄深负先生之望也........”想起昨日心头的小小得意还有镇上可能的“变化”,李玄玄只恨不得一头碰死。
于是她砰砰磕头,磕得头都肿了,差点磕出血来。
“求学之道,在于真,在于思考,不在磕头也。”看着没人阻拦,李南不顾男女大防,赶紧拉住了李玄玄。
讲道理,如此可可爱爱的小县主,他也不忍对方破相。
看到没人拦住李玄玄磕头,李南对众人怒目而视,意思是我学生都磕出血了你们当家长的也不拦一下??
“石安待玄玄如此之厚也......”看着李南着紧的样子,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对视一眼,甚至有些.........吃味??
好嘛,训徒的是你,当好人的也是你,合着我们就是坏人呗?她们当然不是吃可可爱爱小县主味,而是痛恨李南又当又立的无耻。
看着李玄玄先生比天大的样子,太平公主对着李南比了一个可怕的手势,让李南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紧目光求饶。
哈哈哈,看着李南的样子,堂中的气氛才缓和起来。
“昨日最让吾满意者,便是崇敏之文。”看着李玄玄慢慢止住哭泣,李南抱起了吓坏了的武崇敏。
这个动作让太平公主都看呆了,随即又是幽怨又是痴迷地看着自家宠溺孩子过分的郎君。
“孙家镇饴糖饼两文,柿子六文一斤,草编犬子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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