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黄橙放下银子,没等老板找钱,便转身离开了小摊。小烤串美味依旧,可黄橙愣吃不出当年那股香劲儿来。物是人非,不禁使他对岁月产生了疑惑。“乍回事呢?”
昨日傍晚进到县城,找地方住下后,黄橙又找大夫给小伙儿看过伤势,所幸俱是皮肉伤,不打紧。小伙儿瞌睡倒是挺沉,一直没睁眼。今儿一早,趁小伙儿还在熟睡,黄橙便出门,把曾经待过的地方统统找上一遍,不出所料,哪有什么朋友的影子哟!
故地重游,黄橙触景生情,鼻子一酸,眼睛跟着就湿了。他见不得这个,矫情!于是赶紧抹掉泪花,擤了把鼻涕,接着大嘴一咧,“嗐!真挺想你们。”一时间,当年分别情景历历在目,声声在耳,使他不自觉的呢喃,“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临尾,他终于吐出一口长气,一扭头,走了。自此,总算了却一桩多年的心事。
回到客栈,黄橙轻轻推门而入,定睛一瞧,床上空空如也,小伙儿不知所踪。“咦?”正发懵呢,忽然后腰眼一硬,叫人拿家伙来,你就是惊云庄的少庄主喽!”
“正是!”这话,殷飞力说得挺痛苦。
“我就说你不是个普通人,原来竟是名门之后。”黄橙正要往下问,见殷飞力悲愤交加,忽然想起林中那位秃子所言,前后一寻思,登时恍然大悟:敢情,惊云庄变了天,老庄主殷长空,貌似叫人给杀了。“斗胆问一句,老庄主他……”
黄橙话没说完,殷飞力一拳头砸在桌上,茶水登时洒了一片。“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殷飞力盯住茶壶,两只眼睛都快瞪出血来,“我非把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见状,黄橙心头一紧,明白,自己这篓子捅得不小,不由得有些懊悔,愁得搓起牙花子。
正盘算今后该如何避祸呢,忽然,殷飞力两腿一弯,跪地上,梆梆梆,给黄橙磕了几个响头,仰脸说道,“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倘若大难不死,来日必当重谢!”
黄橙正发愣呢,整个没反应过来。
言罢,殷飞力起身要走,黄橙才回过神来,赶紧一把将他拉住,“别急呀!”知道自己的顾虑叫对方看出来了,他不禁有些害臊,又劝道,“你这模样能走到哪里去?不出几步,非叫人逮住不可!”
“倘若命当如此,在下也只好认了!”殷飞力一脸决然。“还请恩公放我自去,否则连累了恩公,叫殷飞力于心何安啊!”
平日里,黄橙虽然鸡贼,但关键时候,那也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绝不贪生怕死。“这话说得。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趟浑水,咱蹚定了!”
“这……”黄橙如此一说,殷飞力倒左右为难起来。
“来来来,坐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对策,看怎么个脱身才好。”好说歹说,黄橙终于把殷飞力劝住,方才问道,“不知少庄主从哪里来?有去的地方没有?”
殷飞力谢过黄橙此番恩义,抱拳答道,“在下从雷州一路奔逃到此,打算前往玉京避难。”
“玉京?”闻言,黄橙不禁想起大哥铁云钢来,再过几个月,弟兄俩也要在玉京相会了。“那你跑偏了呀?玉京在北面,怎么奔南边来了?”
殷飞力无奈一笑:“在下也是叫他们追急了,顾不上哪是哪!”
“也对!”黄橙瞅着殷飞力一身破衣烂衫,可知对方一路所受艰险,实为不易。“到玉京投亲戚?还是怎么着?”
“实不相瞒,在下也不清楚。”闻言,黄橙一脸迷惑,这时,就见殷飞力摸出一块玉佩,递过来。“临别前,娘给我这枚玉佩,让我去玉京找一位姓海的公公,说只要见到他,把这东西拿出来,他就明白了。”
黄橙拿过玉佩瞧了瞧:寸许大小,形状是朵洁白的祥云,品质纯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