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了一通之后,文琛心气儿稍平,轰走许究之后便开始琢磨起了自己今次该送什么贺礼,最后一拍脑门决定以量取胜。
毕竟闲云观如今已是家大业大,陈景云自己又是丹道大家,又怎么会让门下亲传少了高阶灵丹?
这些年聂婉娘时常命人偷偷送来五行之精,文琛以之入丹,也不知道提纯了多少中品灵丹的丹性,今次索性多拿一些,总之是要堵上陈景云的嘴。
禅音寺昙鸾那里的情形类似,只是她并不像文琛那般对宗门隐瞒欲往天南一事,释圣禅师与释海、释泽三位佛家尊者闻听昙鸾收到了许究送来的闲云观请柬,皆是满心欢喜。
陈景云的另一个身份可是北荒佛门共尊的逍遥居士,是以三位老僧也都各自拿出一些稀罕之物,托昙鸾一同带去,以全禅音寺的心意。
......
书要简言,却说这一日明月当空,伏牛山上下人头涌动,众多武修皆是翘首望向西南,脸上皆有兴奋之意。
待到亥时三刻,远方天际处忽地跳出一个黑点儿,黑点儿由远及近荡破层云,不片刻便已显露在了众人眼前。
众武修欢呼出声,各自御空观瞧,想要将这座悬在辰翠灵峰边上的暗青色灵峰看个真切!
聂婉娘的道器分身在暗青色灵峰之上显露身形,大袖一挥,就见方圆不下五百丈的平的不错你爹当年时常与我彻夜长谈,总说聂家虽然得了两块仙家玉牌但却福缘浅薄,难解其中之秘言语之中尽是惋惜向往之意如今婉娘既然移来了这座灵峰正该让老主人得偿所愿才是。”
因见场中气氛太过压抑,聂婉娘当先收拾心情,笑道:“此事全由凤鸣做主便是,毕竟他才是聂家唯一的男丁,况且今次大婚之后,他可就要分家另过了,也不知道师父会否把他赶的远远的。”
此言一出,聂凤鸣立时大囧,讪讪道:“师父当年所说不过戏言罢了,哪有真把徒弟往外撵的道理?大姐你也是的,做什么非要把这座灵峰挪来?若是师父心血来潮让我御着灵峰坐镇别处又该如何是好?”
几句埋怨话听的聂婉娘哑然失笑,笑罢言道:“放心,师父才舍不得轰你走呢,你不知道,当日在罗浮山下聘之时,师父可是把你好一顿夸,那副满意的模样连我都有些嫉妒!何况即便师父舍得,师娘又岂会同意?”
又跟聂凤鸣和彭仇谈笑了几句,聂婉娘对着四面八方都在“窥视”灵峰的众人道:“灵峰已经被我施了禁法,今日谁也休想踏足,待明日喜事临门,自然允许尔等尽情游览,现在且都散了吧!”
此令一出,包括牛家村庄户以及白芷等人在内的闲云观高手只得央央而返,整个伏牛山上下除了几位长辈之外,谁敢不听聂婉娘的号令?
翌日一早,天公竟不作美,昨夜还是月朗星稀,今晨已是风雨交加雷声不绝,这一下却惹恼了山大王灵聪兽,憨货亮开六色光翼倏忽几个来回,便将千里层云荡的一丝不剩。
伏牛山中喜气洋洋,但凡拥有御空之能的武修,全都早早地到辰翠峰上等候,四转境以下的也都立在山前翘首以盼,各种排场尽皆摆出,一时气象森严、宝光漫天!
别看众武修平日里的穿着十分随意,宗门律条中也没有特别的约束,但是今日众人却不约而同地穿上了代表个人修为境界的主流装束。
四转境的头戴绛宵法冠、足踏绝尘疾烟履,身上一水儿的月白栖风法衣。五转境的则着玄色山河道袍,头戴云澜忘尘、足上空鹤无痕。至于入得六转境者皆是一身的紫青问道仙衣,足踏沧冥长心道履、头戴如意寻真宝冠。
不过众武修所携灵宝却是各不相同,小女子身后背着门板一样的大剑、虬髯客的腰间插着两根长针、矮子扛大戟、瘦子使大锤,总之是什么样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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