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你见过表哥对谁家姑娘这样上心?” “可是崔晚照她——” 宋乐仪真不是不讲理,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她虽不曾经历,风月话本却看过不少。 自家兄长是什么样的她心里更有数,不说是个和尚性子也最起码是不近女色的人。 但她就是想不明白。 “私下里又不曾见过面,怎么就喜欢上了?”宋乐仪始终撇着嘴,“上回百花宴时,崔晚照那样怯懦,人家骑到她脖子上她都不带吭一声的,我可不认为大哥会看上那样的女孩儿。” 她说者无心,赵盈听者有意。 倒也是,私下里既没往来,怎么就把人放在心尖上了? 衙门里多少差事,成天下了职还惦记着去给崔晚照打金簪? 只如今瞧着她表哥正是情意绵长时。 赵盈压下心中疑虑,一概没同宋乐仪说。 后来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云氏心疼儿子,可也怕他错了主意乱了规矩,索性留下了那支金簪,第二天一大早只身往广宁侯府去见侯夫人。 东西她是带去了的,亲手交给了高氏。 两家有交,私下往来不少,小儿女间又是自幼的感情,高氏是宽厚的人,虽经崔晚照一事她晓得赵盈对薛闲亭无意,却也不会因此而疏远。 接了东西后叫人去问过崔晚照。 崔晚照好似一切都娇滴滴,总是那样含羞带怯的模样,知道这东西是宋怀雍亲手做的,更不知如何是好。 等到高氏问起她心意,她又只一句全凭姨母做主,余下一概不提。 崔高氏离京当日便就把崔晚照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了高氏,无非要借广宁侯府门楣将未来亲家门第也往上抬高一层。 高氏又同广宁后议过,不过短短三五日光景,竟真把事儿给定了下来。 宋尚书要和广宁侯府——不,要同清河崔氏结亲的消息,不胫而走。 · 宋家下了聘,东西全送去了广宁侯府,之后六礼悉备,选定吉日,这些高氏不愿独自做主,只好又书信送往清河郡,请崔晚照的爹娘入京来操持,不过这亲,是结定了。 尚书府近来都是喜气洋洋,上门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他们不敢到侯府去打搅,也怕女孩儿家面皮薄,就全都一窝蜂跑到尚书府来。 倒弄得赵盈和宋乐仪在家里不自在,成天的不着家。 唐苏合思还是每天来缠人,毕竟她独往永王府去赵乃明从不叫她进门,她兄长又不会见天陪她,她变着法子是想叫赵盈带她登永王府大门的。 谁知道又出了尚书府的大喜事。 三个女孩儿坐在茶楼中,唐苏合思黑黝黝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听起来你们中原人大婚真是好繁琐,我们柔然就没有这么麻烦,喜欢谁看上了,第二日就能做夫妻。” 她却没看出宋乐仪面色不善。 赵盈劝了好几日,宋乐仪还是不太能接受,她也没了法子,只能等着天长日久,慢慢也就好了。 至于先头她心下所疑之事,杜知邑去查过,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清河崔氏这十年间都还算本分老实,未有半点逾越不轨的心思。 她后来便觉得自己许是想多了,也不愿拿这没影的事情去搅和一家人的好心情,尤其不肯说到宋怀雍面前去,甚至连薛闲亭她都没提。 宋乐仪捏着手上的薄皮核桃,一使劲儿捏开一个,转眼功夫她捏碎了十几个。 赵盈扣住她手腕:“你吃不吃?不吃别浪费东西。” 唐苏合思眼神才闪了闪:“我怎么看乐仪不太高兴?你阿哥要娶阿嫂,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这敌国公主还真是—— “可真巧啊,出门喝茶也能遇上喜庆人,说不得我还能沾沾喜气。” 有人打了帘子不请自来,那声音里满是嘲讽,不用看都知道那张脸上挂的必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赵盈沉了脸:“袁姑娘,孤坐在这里,你也敢不请自来吗?” 袁如月进门前不知赵盈也在的,是话出了口,打了帘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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