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这也不是事不关己吧? 倒像我是个混世魔王,上赶着挑事,她是那等子名门淑女,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是让我娘见了,定然又要念上一句云泥之别,朽木不可雕。” 辛程咳嗽两声:“崔大姑娘的表哥还在呢,敛着点呀。” 宋乐仪就瞪了他一眼。 薛闲亭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你说你的。” 赵盈听着都觉得头疼,何况她是亲眼得见。 本来就不喜欢那样的人,还要耐着性子哄崔晚照,确实是难为她了。 “表姐别生气,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天底下也不全都是似表姐这样爽利的姑娘,人家生来是这样的性情,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也不是说生气,就是见了你难免要跟你抱怨两句,方才在家里时候才真是生气。” 她也就这样,嘴上说过,过后就忘,哪有那么大的气性。 薛闲亭一直等她喋喋不休吐槽完,才放下茶盏:“折子总归是要上的,广宁侯府一道,尚书府一道,连辛程都能插一脚,这没什么要紧。 教子无方,教女无方,罪过都不算大,只是丢人。 我只是没想明白,孙长仲明知道他老爹和你,和宋尚书如今实在算得上政敌,他不躲远远地,还买通门上当值的小厮混进去,偏又生这样的事端,真没脑子吗?” 赵盈嗤笑:“京城长大的郎君,哪个是真的没脑子?” 辛程诶了一声:“我不是京里长大的,我也有脑子啊。” 赵盈懒得理他:“谁家没个逆子二心呢?你不也是因怀疑孙长仲他本来就是故意的,所以才来同我说吗? 这原是小儿女间打闹的糊涂事,参不参这一本都无关紧要,就是参了,也不能真把孙其他们怎么着。 可你卸了他两条胳膊,这事儿就闹大了。” 薛闲亭眼底浮出笑意来:“我觉得你挺乐见此事闹大的。” 只是可怜了崔晚照。 “袁家是一向同姜承德走得比较近,庄家表面上看来秉持中立的态度,其实早前牝鸡司晨这话,除了沈殿臣他们之外,就数他嚷嚷的最厉害。 从前不亲近,现在也可以变得亲近。 只可惜庄袁两家没养好女儿,庄三倒还好些,袁如月嘛……” 京城里长大的少年郎君,早晚要走入朝堂,幼承庭训之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长到孙长仲这个年纪,其实什么都懂了。 可女孩儿家不一样。 袁如月从小敢跟宋乐仪打架,她就不是什么有脑子的人。 “反正你人也打了,不先参孙其教子无方,他只怕也会告御状去,参就参了吧。”赵盈翘着腿,脚尖儿隐在裙摆下晃动着,“我叫人去问问杜三,有没有孙长仲这儿的路子可走。” 她提起杜知邑来,薛闲亭就别开了脸。 辛程一挑眉不敢说话,宋乐仪打了个圆场遮过去:“还有个事元元你要放在心上。” “表哥的事?” 她说对:“我让大哥去跟我娘说了,明天备礼到侯府去赔个礼,但外头风言风语的,我估摸着我也震慑不住那么多人,反正袁如月是肯定不会听我的吓唬,她嘴欠的很。” “行啊,她敢四处胡说,把她抓到司隶院来大刑伺候,给表姐出气。” 没个正经样儿。 宋乐仪啐她:“你别玩笑话,大哥眼看要议亲的人,难道毁在这上头吗?” 薛闲亭同崔晚照再不亲厚,到底还是表兄妹的名分,宋乐仪这个嫌弃未免太真实了点,他又为杜知邑的事窝火,就沉了沉声:“我表妹也没这么差劲吧?” “那你娶她呗?” “你——” “这怎么还吵起来了。”辛程忙拦了一把,“我倒觉得乐仪说的没错,真叫那位袁姑娘四处胡说,两个人的名声都毁了,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姑娘家拌嘴?” 赵盈心说他跟姑娘家拌嘴的时候多了去了。 薛闲亭冷哼一声,越发沉默。 “咱们这些人,要去接近孙长仲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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