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她的自私,也是希望你能好,难不成你俩真去演梁祝,那就什么念头都没了。”
说罢走过去推了他一把,“先睡吧,明天文姝的父母就要来了,咱还得想想怎么开导他们。”
徐自翀却握紧了拳头,“开导,还开导什么,如果不是他们,文姝就不会寻短见!”
“差不多得了啊,说实话我也不想见他们,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生枝节了。”
最终徐自翀还是脱了衣服上床躺下,我不敢睡死,就在旁边床上看着他,见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微微发抖,心中也不免戚戚然。
第二天上午张文姝的父母赶到了海城,我们在派出所碰的面,警察把现有的情况说了下,海警方面也已经出动了,但没有任何收获,只能说是张文姝殒命的可能性非常大了。
张母当场就昏了过去,张父口中兀自骂着什么,可骂了两句又说不出来了,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张母安置好,过了许久她才缓过来,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虽说我心里对这两个人不太待见,可任谁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嚎也会感到难受,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我们只能陪在边上等警察的搜索结果,毕竟如果找不到尸体,是没有办法认定自杀的。
徐自翀突然对他们两人跪了下来,“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及时阻止她,都怪我没有把她拦下来。”
我心中别扭,这小子怎么现在犯迷糊,这事儿老实说从头到尾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就是他们家庭内部矛盾导致的恶性结果。当然他如此自责我们也能理解,毕竟站在他的立场上,或许他认为自己曾经是张文姝心里最亲密的人。
张父不了解情况,当下指着他道:“是你害了文姝?是你把她骗出来的?”
徐自翀还在那自言自语,我见他的精神都已经不太正常了,反倒是张母听了张父两句话,又见徐自翀没有辩驳,居然信以为真,一下就扑上去抽了徐自翀个大耳光,然后带着哭音在那骂徐自翀不得好死。
我寻思这都哪跟哪啊,赶忙让警察一起把他们拉开,张父一边动手还一边喊:“别拉我,我今天不打死这个杀千刀的!别拉我!”
我怒喝道:“够了!搞什么鬼!瞎说些什么!人家根本就和这事儿没关系!”
“没关系!你听听他说的!这叫没关系!明明就是他害了我女儿!”
“害死你女儿的不是他,是你!是你们夫妻!”
张父让我这么一骂,愣住了,我不给他还口的机会,“你知道张文姝为什么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你们!你们支配着她,把她当成提线木偶,抹杀她一切的主观想法,她就是因为受不了你们才去寻死的!”
张母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嚎道:“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好,我让你知道知道。”
我从苏珥那拿过手机,“你看看,这是张文姝平日里跟谁都不会说的话,也恐怕是她留下来的最后遗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你们的不满和绝望!你们自己看看!”
说罢我把手机甩到他们怀里,把徐自翀扶了起来,他平白的又挨了几拳不说,脸现在也是肿得老高。
张父张母呆呆地看着张文姝的私密状态,我们昨天已经看过了,光是看那些文字,都能感受到张文姝的抑郁之气几乎就要从手机屏幕里溢出来。
康康接了个电话,“喂,嗯,什么?好,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之后用手机操作了几下,然后就坐到了椅子上。苏珥忙过去扶住她,“怎么了?”
“同学说,文姝的微博上出现了一封遗书。”
我大感诧异,“遗书?现在?你是说她现在发布的?”
康康摇了摇头,“发布来源是一个定时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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