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坐在棺材里,然后伸手抓过杯子贴在他嘴边,他勉强地小口啜饮,等把一整杯水灌下去,面上总算有了几分血色,也不知道是缓过来了,还是刚才气闷给憋的。
续进去两杯水,他环顾左右,“这是…哪儿?”
“五里弄的棺材铺。”
他闻言这才长出一口气,“唉——老子…刚才…还以为…让人…给…埋了…”
我想象了一下,他刚才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黑漆漆,自己躺在一个箱子里,那就是棺材了,换了我,我估计也得吓疯了。
“哪能呢,店老板说你中了尸毒,我俩用偏方呢,你看这还不到一刻钟就醒过来了,好使。”
常威虚弱地点点头,这会儿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刚才以为中暑让我给脱的。伸手扶住棺材板就要往起站,刚起来一点又坐了回去。掌柜的忙过来跟我一起搭手,这才把他从棺材里给弄了出来。
坐回圈椅里掌柜的又倒了杯水过来,我问他:“怎么弄的啊?”
常威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掌柜的,那意思是不方便说,我立马会意,“走得好好的怎么还中毒了,我当你刚才是中暑了,得亏老板是明白人,要不你现在还昏着呢。”
常威冲掌柜的点点头,“谢了。”
“谢啥,人没事儿就行,你姓常,也是荣城人吧,那就不见外。”
常威又缓了会儿,从兜里掏出钱夹,拿了五百块钱,“老板,我这朋友是外地人,您这熟,帮我们弄点吃的,再拿瓶酒,咱一起喝点。”
店老板摆摆手,“行,反正我今天也没买卖,难得有人陪我聊天,喝点。”
我拿过钱塞他手里,“别,借您地方就挺打扰了,酒菜得算我俩的。”
老板推脱了两下,就拿着钱出门了。我这才坐回椅子里,常威从口袋里又掏出俩东西,一个是手机,一个像手机,我见过,就是甄一言之前用过的那个追踪器,不过现在都是关机状态,应该是没电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在哪儿找到的我?”
“坟地边上,就福泽园里边有排小平房,你跟一屋子纸人纸马呆着,捋一捋,你还记得点啥不?”
常威想了想,“我昨晚开车找目标,最终在复兴路这边发现的动静,仔细确认了下,目标就在这五里弄。我把车停了,自己进来找。”
“等会儿,你给我发信息说他在五里弄的时候,得三点了吧,胆挺肥啊?”
“呵,我是荣城人,福泽园里就躺了几个认识的,我还怕这个了?”
“嗯,在理。”
“我顺着指示找,那会儿街面上的铺面都关了,但我越往里边走,信号就越强。”
“那你见着他没有?”
常威摇了摇头,“没印象了,应当是没见着,而且昨晚只是来确认的,就算见着了也不会行动。”
“然后呢?你是怎么躺进小黑屋的?”
“不知道,我的记忆到这里就中断了。”
我挠挠头,“啥?不应该啊,你又没喝酒,没理由这半截地儿闹断片啊。”
“感觉上就像是喝了酒。”
“会不会是被偷袭了,说起来你现在身上有没有哪儿不得劲儿的?”
常威活动了一下,“就是骨头节子有些酸麻,倒是没有哪儿觉得疼。”
“嗯,我也看了,没伤,也就是说昨晚你没跟任何人动手,莫名其妙就昏在小黑屋了。”
“你说的福泽园小黑屋,我也没印象,我记得并没有走进福泽园。”
我咬着食指关节,“这就真是邪了门。”
常威调整了下姿势,“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昨晚收了你的信息,今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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