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幼稚小儿与一九尺有余的威猛大汉已然立于帐前:“曹都尉自无需怕我,倒是我那同胞弟弟,似是怕你的紧呢。”
帐中众人见状,皆是一愣,旋即齐齐跪下,口呼“殿下”,曹操听得奇怪,继而抬头问道:“殿下说得什么稀奇趣事,我与小殿下素未谋面,如何能叫其人惧我,殿下莫不是寻我曹操开心来的。”
刘辩见得这般光景,终是忍耐不住,“噗嗤”一笑,旋即急忙上前,搀起曹操,道:“正是与曹都尉说笑呢。”
复又叹息了一声,正色说道:“我于宫中常闻曹都尉之故事,可惜这些年来,终是不得相见,当真苦死我也?”
曹操闻言,竟是有些感动,亦是正色道:“曹操何德何能,竟是叫殿下这般看重?”
刘辩道:“棒杀蹇图,力救窦武、陈蕃,哪一事不是轰轰烈烈?若是曹都尉这般行状亦是无德无能,这天底下却有何人敢自居能者?”
“大将军、太傅事,终未做成。”既是说起旧事,曹操不免有些感慨,叹息言道:“至于蹇图一事,亦不过年少轻狂,冲动行事罢了,今日思之,操悔之不及。”
刘辩连连摇头,叹道:“我以为曹孟德乃至忠至纯之人,未想与我说话亦是这般虚与委蛇,也罢,权当我刘辩不能识人便是。”
说罢刘辩当即挥袖转身,便要出帐而去。
曹操见状,并不挽留,既见刘辩到得帐门两步处,忽又快步奔至其人身前,赔笑道:“殿下言行,不似寻常少年,是曹操唐突了。”
刘辩斜睨曹操道:“曹都尉这是愿与我好生说话了?”
曹操拱手一拜,继而屏退帐中、帐外一众将官、军士,顷刻之间,大帐之中便只剩下曹操、刘辩、夏侯惇、吕布四人而已,刘辩见状,不由笑道:“曹都尉行事果然机警,与我所料,完全不差。”
曹操亦是笑道:“曹操这辈子吃的亏可不是少数,自当谨慎一些。”复又与刘辩斟了一碗清水,笑道:“殿下年幼,不得饮酒,便就将就食些清水吧。”
刘辩奇道:“曹都尉领兵在外,这营中竟还有酒?”
“都是从老家一路带来的。”曹操笑道:“行军匆忙,故而未做割舍,所幸数量不多,终不至于误了大事。”
言罢,曹操自斟一碗,仰头痛饮。饮罢,再道:“殿下此番前来,却是要与曹操说些何事?”
刘辩道:“既与此处遇见曹都尉,想来曹都尉已是收到了皇甫公的书信了?”
曹操又是自斟自饮一碗,点头道:“不错,皇甫义真乃是要我出兵颍川,合击波才。”
“曹都尉可知颍川波才处,有蛾贼几何?”
曹操顿了片刻,皱眉道:“信中所言,乃有蛾贼五万,屯于颍川城中,然我观之,或有更多。”
“不论如何,总是不少于五万的。”刘辩道。
“然也。”曹操点头称是:“五万之数,亦是少说了。”
“既是如此,曹都尉可有破敌之策?”刘辩再问道。
“没有。”曹操坦然言道。
刘辩一时语塞,呆在原处,似是不信自己的耳朵。
曹操见状,大笑拍手道:“我明白了!”
刘辩无语至极,道:“曹都尉明白什么了?”
“殿下前来,可是那皇甫义真所命,要殿下问我破敌之策的?”曹操一脸得意,欢笑言道。
刘辩不禁哑然:“若非是如此呢?”
“非是如此,自也别无他法。”曹操慨然答道:“操这辈子竟是在行些荒唐事,打仗这些个今也是头一遭,如何能有什么破敌良策,久闻殿下聪慧,若是有破敌之法,望不吝赐教。”
刘辩亦是将身前清水一饮而尽,笑言道:“我不过小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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