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之间,刘辩四下探寻,却是未能见着唐麒衣物,不禁有些黯然,出言问道:“或是王家族兄于颍水当中,为水势冲掉了褶衣,飘至此地的呢?”
族人赶忙摇头,正色说道:“决计不会,我初见这褶衣,便是如此悬于芦苇之上,若是顺水漂流,如何能飘至这芦苇上头。”
王老七笑意不减,也是连连点头道:“不错,这般形状,定是人为,或是大兄知我等当寻苇作舟,故而留得此褶,以作标识。”
“可是王家族兄如何不能真人相见,却要留这么个标识?倘若我等未到此处,岂不是见不着了?”刘辩依旧不解。
“此间关窍,我也不知。”王老七微一皱眉,也是奇怪,然片刻之间又是面露喜色:“然大兄之举,定有其意,我等亦无需在此猜测,为今之计,只需顺其自然,我以为无需多少时日,自当再与大兄相见。”
族人与刘辩自也是齐齐点头,再不问其他了。
发现王端褶衣的这个事情要说机密却也说不上是什么机密,然王老七与那发现褶衣的族人稍一合计,二人皆以为既是不知王端的意图,那这件事情实在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并未将此事说于族中其余人听,刘辩自然也是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多言。
二十余人忙了整整半日,终于伐了二百捆芦苇,诺大的一个芦苇丛登时矮了一片,待得日头西斜,才见水贼头目遥遥领着数十个水贼慢慢悠悠的到得王老七跟前。
王氏族人包括刘辩已是一天未进吃食,加之这般体力劳动整整半日,早已是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王老七自然也不例外,然其人既见水贼头目已然到得身前,却也当即勉力起身,俯身抱拳言道:“大帅,二百捆芦苇皆已砍成,足够弟兄们渡河用了。”
“辛苦老弟了,辛苦,实在辛苦。”水贼头目急忙搀扶王老七坐下,复又直起身来招了招手,丝毫不客气的吩咐身后水贼言道:“我等向西寻了一日却也不见半根芦苇,不想却叫王氏弟兄全数砍完了,如此正好,尔等也莫要闲着,这便取些苇草结成绳索,捆缚芦苇卷下水去吧!”
说罢,其人又是转身面向王老七,慢悠悠蹲至其人身前,干笑道:“我刚沿这颍水一路东来,见此处水道似是变窄了。”
王老七不解其意,然见头目蹲在自个儿身前,赶忙直立起身,又是拜道:“正如大帅所言,此处芦苇繁密,沼泽浅滩颇多,水道自然也是窄了许多。”
“这颍水我从小到大莫要说来回行过百次,便是千次亦是不止,却是不曾注意过此处水道却与他处不同。”头目微微点头,旋即从地上拾了根苇草叼在口中,亦是直立起身,近前俯在王老七耳畔,轻声低语言道:“王老弟,你可在此处寻着你那王家大兄啊?”
王老七闻言,当真是汗毛倒数,惊得是一身冷汗,片刻之间,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哈哈哈哈,你这厮怕甚。”水贼头目大笑一声,吐出口中苇草,复又伸手拍了拍王老七肩头,道:“王端好歹是你大兄,若是当真溺于这颍水当中成了水鬼,难道还能难为你这至亲族弟不成?”
“大帅……大帅说的是。”
“我说什么了?你便说我说的是。”头目突然斥道:“你便不如你那族兄,王端可从来不会这般与我说话。”
见王老七不敢作答,头目又是神色突变,笑意盈盈道:“我自第一眼见着尔等王氏子弟便是极为钦佩的,若非王端这般看不起我,我又何至于将尔等族亲困于大寨当中呢?”
“大兄……大兄行事刚烈,难免执拗偏执,不识大帅好意。”
“正是如此!”水贼头目猛一拍手,喝道:“若是王端有半点如老弟这般的心智,又何至于此呢?王家老弟,你说是也不是?”
“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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