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结果如何便又当真难测了,念及此处,其人忽地伸了个懒腰,装傻充愣道:“更何况我娄边可没与你王大兄说过丝毫投奔太平道之事,所谓我的亲族投为太平道人,亦不过你王大兄擅自揣测而已。”
“娄……娄……娄边,你……你不姓刘?”
“我姓不姓刘,这有什么所谓吗?王大兄,我原以为你是个好汉,不想你亦会做污人清白之事。”刘辩怒言相对。
“这……我如何污你清白了。”
“我娄氏一族,亦皆为良家子,如何便由你三言两语成了什么太平道人,如此言辞,岂不是污我清白吗?”
王老七一时无言,然既从刘辩口中知其并非姓刘,倒也是松了一口气,长叹一声抱拳拱手道:“确是在下唐突,娄老弟莫要记挂。”
刘辩也是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我虽不过小儿,却也识得王大兄再造大恩,这些个旧事,莫要再提了吧。”
王老七轻笑相对:“正当如此。”
二人既是说开了心事,各自皆感畅快无比,闲谈不多时,突闻数个水贼小头目嚷声喝道:“莫要再歇啦,赶紧寻些芦苇杂木来。”
刘辩一时不解,转向王老七问道:“王大兄,莫不是用这些芦苇杂木,便可做得小舟了?”
王老七连连摇头,笑言道:“若是仅凭几捆芦苇,几根杂木便要做成小舟,实在是远远不及,然以之渡河,却又绰绰有余。”
刘辩大奇,却又显得兴奋无比,言道:“未想我娄边竟要早那达摩三百余年,尝一尝一苇渡江的滋味儿了。”
王老七不知其意,还道不过是小孩儿胡言乱语,也不深究,依旧笑言道:“幼时我随大兄读《诗》,其中乃有《河广》一诗所谓‘谁谓河广,一苇杭之。’正与你所言的一苇渡江颇为相似,只是区区颍水与江水(长江,汉时河泛指黄河,江则泛指长江)相比,大抵是不及的。”
又闻那些个水贼小头目催促之声由远及近,刘辩与王老七二人相视一笑,便各自起身,招呼了周遭二十余王氏弟兄,顺着颍水向东,自是收集芦苇、杂木去了。
芦苇本是极其常见的一种植物,分布区域也是非常广泛,常生长在江河湖泽,池塘沟渠沿岸。
颍水自西向东汇入洪泽湖,自颍川郡制所在的颍川城向东一路至芒砀山南的细阳城皆为上段,无论是水势亦或是地势都是极利于芦苇生长的,刘辩随王老七以及一干许县王氏子弟一路向东,行了约莫一二里路,便即寻得了一大片沼泽洼地,密密麻麻的芦苇遮天蔽日,竟是一眼都望不到头。
刘辩心中一动,暗自思索:“若是藏在此处,静候三五日之久,或能摆脱这些个水贼,是时,再沿着原路折返,便能与张辽、杨谷会和了。”
念及此处,刘辩急奔至王老七身侧,轻声问道:“王大兄,你可想从军?”
王老七当即止住前进步伐,直愣愣地望着刘辩,复又巡视了周遭一圈,直至未见有其余水贼,这才皱眉低语道:“从军?从何说起?”
刘辩拉了拉王老七衣角,待其人俯下身来将耳朵挨到跟前,这才悄悄说道:“不瞒大兄,我自南而来,曾见有官军旗帜纷繁杂乱,故而有此一说。”
王老七点了点头,他早日间与兄长王端长奔走于颍阳、南顿一带,见过许多汉军步卒,自也知晓现下汉军与颍川郡的太平道反贼交战激烈,刘辩这番话语在其听来并无半句虚言,然其亦未直接答允,而是皱眉言道:“你自南而来,可能估计此间与那些个汉军当中相隔多少距离。”
刘辩只道王老七有意投军,心中一喜,当即答道:“大约百余里而已,我等疾走而去,不过两日路程。”
“两日……”王老七兀自喃喃,继而叹了口气,言道:“实不相瞒,大兄之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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