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过你和弟弟,就会离开他吗?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啊。我摆平那件事的时候有多违心,你难道不知道?”李贤真愤怒的声音回荡在低空里。
下一秒,李贤真拿起一杯水泼向泰熙的脸颊,透明的水珠滴答滴答的从泰熙的脸颊流淌而下,她的身子晃了晃。路过餐厅的行人吓了一大跳。就连顾北溟也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李贤真的眼神看起来很迫切,泰熙感觉自己真的很无耻。她完全能够理解李贤真的心情。因为她从李贤真的身上,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尽管她无法忍受她的愤怒。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泰熙反复说着抱歉。
“厚颜无耻的女人说的抱歉,真是让人窝心又窝火。我记得翻过的书上说一次是偶然,两次是意外,三次是命中注定。我只是想验证一下我们三个人之间都是偶然,还是哪门子的注定。所以泰熙!劳烦你尽可能的耍你的狐狸伎俩吧。比起你瑟瑟缩缩的样子,我更喜欢你直截了当的和我对抗。这样也好让那个深爱你的男人真正死心。相反一次次的装可怜博人同情怎么可能将人从心底推开呢?泰熙!你是要用你的大度反衬我的小肚鸡肠吗?卑鄙龌龊甚至是无耻了。”
“李贤真你给我走!”身后的服务员慌张的看向李贤真一步步向泰熙走来,李贤真一伸手扬掉了满桌未用完的食物。
“凭什么?我是你的妻子,她不过就是不要脸的小三,什么时候轮到妻子给小三让位置了。”李贤真侧着身子对泰熙一顿比比划划。
“你跟我走,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谈。”顾北溟第一次拉起李贤真的手,而李贤真却在即将被拖出门口时,一把甩飞顾北溟的手。
“你以什么身份跟我去谈,请你先摆正你的位置,你是我李氏的女婿,我是你顾氏的少夫人。就凭这一点今天这一桌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间走完全由我决定,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率先离开座位,顾凯麟会长的家规两位过来人不会一起忘记了吧。”
“别太过分,你不是最看重你的身份吗?我现在就已经给了你最隆重的礼遇了。”
顾北溟声音中的怒气已经扩散进腥红的眼眸,在李贤真的面前虽然他极力忍耐着想要揍人的冲动,但还是如神邸般盛气逼人。
李贤真眼中充满戒备与紧张,她的心情本来就被完全搞砸。现在就连气促的呼吸都在提醒她再没有欲言又止的必要。
“顾北溟?!“李贤真面不改色,她只是语重心长的反击了回去,说话间如黑夜雾气般的眼神也渐渐明亮起来。”我搞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跟她碰面就是对我的礼遇?“李贤真微叹了口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笑了笑,那一刻她全然没有理会顾北溟渐渐微妙到扭曲的表情,当她再次凝视着顾北溟的双眼时,看着顾北溟阴厉中透露着警告意由的冷瞳冰眸。李贤真面色迅速凝住,她沉痛的反击他道。”难道不是你我作为主人,在这里和客人亲切寒暄几句才是最基本的礼数吗?既然这样的话,今天这个位置我还就坐定了。”她的语气嘲弄得令顾北溟的面色愈发晦明难定。
橱窗外,烟雾朦胧的婀娜雨景遮了过去。转眼间,绮丽的霞光浸染了整条街道,徘徊在呢喃风声中的树木被落日余晖照耀得鲜艳如血,遥远的天际线就连大泽般汪洋的瘴气都被染上一层淡淡的荧紫,变幻莫测的金色流云四周似乎又有红色的星光熠熠生辉的点缀着,抬起眼看去就像置身在巨幅水彩画中,水彩粘稠的流墨蔓延进顾北溟褐色的眸子,他的眼中不单单只有泰熙,还有一条华丽璀璨的银河连同挂着流苏的水晶吊灯。天边依旧飘着雨,餐厅屋檐上的风铃如弃婴般在呜咽的风流中盘旋跌宕。
李贤真低垂着眼帘蔑视着:“提拉米苏、蟹肉四角豆、黑椒牛仔骨、黄油西蓝花。这么深的感情就吃这么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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