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瞌睡声,貌似就是从身后这辆房车中传来的?我想,应该不是我搞错了,刚刚网上浏览了三圈,就怕冤枉了你。既然圣华纳根本没有豪华标间,我想你是将这里当成圣华纳了吧。和校外男友夜宿圣华纳赞助的豪车,这可真是让大家无聊的神经重新蠢蠢欲动的新闻啊。”艺真故意说得很大声,看来是铁了心让雪莉下不来台。
而她这么无理取闹似的一闹,雪莉反而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因为同学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雪莉搞清了状况,了然的笑了笑继而慢慢抽出自己的手,可艺真却并不想这么快就松手,为了让雪莉多霸屏几天热搜,艺真咧嘴一笑,然后更加用力的拉扯住她的手腕。
她开心的贴在雪莉耳边,轻声说道:“我记得某人在母亲职业栏上写的是家庭主妇吧,可我怎么记得你的母亲是别人家的保姆呢?保姆的工作就是整理家务,这和家庭主妇还真是一致呢。从保姆变成主妇,你的脑洞可真大。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隐瞒真相的,至于隐瞒多久,我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了。但倘若某一天你的把柄成为公开的秘密,你也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的命运多舛吧。”
与生俱来的自卑感与不断激发的自信心总是穿梭更迭,雪莉将粗糙的手藏在背后。想想在对话中,自己永远都处于下风,即便身边的同学态度再冷漠,对她再报以有色的目光,雪莉也并不能甚至是不敢抱怨什么。(搞不好会被拿来人肉的)她勉强的平复了澎湃的心情,重新微笑了笑。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正在被人用刀恶狠狠的剜着,因刀尖不曾从伤口拔出,翻滚的鲜血自然不会淌到身体之外。那身边的人自然而然的也不会觉察。
最让她悲惨得快要崩溃死去,又如幽灵影子般徘徊在憧憬和绝望的长河中无法自拔的,还不是同学狗嘴不吐象牙的冷嘲热讽,而是上一次期末考得稀巴烂,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臭损她的时那刻薄尖酸的原形毕露着的情形。“从前我搞不清你是天然呆还是自然蠢,总之,你就是和我所教过的所有学生不一样,不过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又将自己想象成了世界的中心吧,怎么就知道和班里校外的男同学处含糊的关系呢?你就这么想跻身名流彻底摆脱贫民窟中的富商之女的高贵形象吗?当然了比起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去将南墙撞出几个小坑,这确实更像是一条一步登天的捷径呢?之前总觉得你不把成绩放在碗里,原来是你太想被人做成一盘菜了。”老师前脚刚刚迈出教室,同学们就一窝蜂的讪笑的扑了过来,看那一双双逼急的红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上了捕食的饿狼。
学校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怕地方,没想到最怕的那一幕还是悄然降临了,雪莉看着老师的背影,在气氛变得更戏剧化之前,雪莉头也不回的从叫声里跑了出来,不知从哪里得到小道消息的艺真正站在雪莉教室旁不远的地方冷冷的目视着这一切,她一脸强势的介入到同学和雪莉之间,然后满不在乎的俯视着正蜷缩在角落里声泪俱下的雪莉。
“我都要幸福得死掉了,怎么还有人赶在今天当着我的面唉声叹气呢,不过也对啊,被我抓到狐狸尾巴的霉运刚刚擦肩而过,真正的厄运便不期而至了,事情这么突然,换成我也得难过得要终结了吧。”
“我好奇的是,你的情绪波动怎么会这么大呢?你的妈妈那些蕙质兰心的好性子怎么没有遗传到你的身上。没日没夜的手把手教导都不为所动,怎么你就是学不会低头吗?到底是贱骨头里带根生筋,怎么嚼都咬不烂。”
听了艺真的话,雪莉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她将抱在膝盖上的书包靠在光秃秃的草坪上,炽红的阳光投射到操场北郊造型臃肿建工粗糙的小钟楼上,低矮古朴的建筑迅速被那涨潮般的光明瞬间吞噬,很快整个世界都浸泡在红色的海洋里,小楼的棱角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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