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生使劲掰他的嘴,又很努力的为他做着心脏按压。
“爸,你不能有事,对,就算有事也不能赖到我的头上。凭什么但凡是好的就都是他严正麟的好,不公平,这不公平。”宋默生声音沙哑的低喊道。他依旧沉浸在方才严父过世的恐惧中无法完全平静,他还是出于畏罪本能的将桌子上的药瓶拧开盖子,放在严父没有呼吸的鼻翼旁。
没有心跳了吗?难道已经死了。是父亲,是父亲害死了自己的姥爷。
看着严父一次次微微弹起,又无力的栽回地上。到了最后,那只苍白中带着青紫瘢痕的手,高高的跌到地面。
宋明昊紧紧环抱着自己,他很用力的掩紧了嘴巴,那一刻他仿佛掉进冰冷的深渊,眼中除了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也觉察不到。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令人惊恐的喊声。泪水顺着眼眶无声的沦落,他克制着让自己不要丧失理智,深呼吸,不停的深呼吸。
“是你自己犯下滔天罪行,畏罪而死的。与我没有关系,你的死不关我的事,是那些屈死的鬼魂索命来了。索命来了。”严父的眼睛慌乱的大撑着,情急之下,他踉跄着狂奔出了办公室。
米白的衬衫湿漉漉的黏着在他的背上,宋明昊将外衣解开又重新换了件。
扑簌簌的窗纱被烈烈的风卷进空中,他望着蓦然间再次蓄满积云的天地发起呆来。
宋氏花园里,
黑色巨大的树影掠过宋默生的头郑沐轩是你的哥哥,或许你和他之间也会有一段很刻骨铭心的感情纠葛呢?他对我对你母亲甚至是对你,恨意可都是均等的呀。”
宋明昊抓紧了交叠在身后的指尖。那一刻父亲的步伐沉重得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没有转过头,慌乱之余,手中装饰精致的锦盒“啪”的一声跌落在身后暗青色的杂草丛里。
“怎么要不要我们一起坐下来杀一盘。”
暗影里,宋默生面色冷峻,一双眸眼阴鸷沉郁得就像来自修罗殿里的秃鹫。
“父亲,作为您的儿子,我不会对您不用敬语说话,况且无心也好蓄谋也罢,股东从夏氏撤资的事情都已经板上钉钉。我只是想知道您答应今天一早便要去夏氏替夏伯伯…那么您,您会不会兑现承诺。”宋明昊皱皱眉,犹豫了片刻的他选择不再与宋默生正面交锋。至少在他羽翼未丰之前,他都不想再与他过多纠缠。
“替你夏伯伯做什么?这一点你先跟我说清楚。”宋默生慢慢弯下腰僵在锦盒上的手指紧紧收拢,但听到宋明昊的问话,他缓缓挺直的背脊突然间倨傲的一怔。他用充满火气的眼睛死死的瞪住宋明昊。
“你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才算是遂了你的心意呢?”两个人相视而立,他的笑容邪魅中带着通透的心酸。“你让我的一切准备都前功尽弃吗?那你也要拿出属于你的诚意吧。”
“不过,以你的观点,和事业场上长久的占上风比起来,得到那个女孩的欢心更加必要?到手的利益抵不过那个女孩子甜甜一笑。万幸啊,如今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否则我还真担心宋氏的走向会不会便宜了我的对手。你说如此没有格局的你也能做我的谈判对手吗?小子别想着挑战我的权威,学着点吧。”
宋默生幽深的眼睛瞬间阴鸷的更加可怕,那件紧贴酮体的漆黑衬衫能遮住他果冻般傲人的身躯,却挡不住那副俊秀身体里深藏已久的狼念。
宋明昊眼珠一转,冰玉般温润的额骨上沁出豆粒大的虚汗。“父亲好心替夏伯伯收拾残局,夏伯伯理应感恩戴德才对。明明是夏伯伯自己将事情搞得乌烟瘴气,父亲看在多年友谊的份上阔绰相助,那夏伯伯又怎么会反水呢。父亲是帮他拦住了倾頽的大厦,我认为未来的商战夏氏一定会站在我们最有利的一面。”
宋明昊低声轻语的说道,此刻的他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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