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来了送枕头,王珝顺势按下云头,九人落在河边。不远处便是一座独木桥和一块石碑,上刻“凌云渡”三字。
“我曾经翻看过一些佛经残篇。”孟奇心中腹稿已经打好,此时只管念就行了,“这凌云渡该是众佛所在灵山脚下的大河,有划分两界之用。其上鹅毛不浮,内蕴种种苦难,能叫仙神谪落红尘。”他绞尽脑汁很是用了些高大上的词语,总之怎么可怕怎么来。
张远山等人闻言,都有些警惕,干脆找了一块木头扔到河中,果然如同金石,入水而沉,没有一点停留。
“飞渡恐怕出问题,渡河又无物可依,这该如何是好?”罗胜衣苦闷道。
“自然是靠这个了!”孟奇把手中匾额丢入水中,“此乃佛宝,不在红尘之中。”
匾额落入河中,飘飘忽忽,随浪起伏,果然没有下沉。
“佛陀渡尽众生,又如何渡不了我们九人?”孟奇见其他人有些踌躇,不敢踏上匾额,于是打气道。
“此言有理。”王珝出言肯定,当先一步踏上匾额,匾额起伏晃荡不变,没有一点下沉。
见状,孟奇、江芷微、阮玉书、葛怀恩先后踏上匾额,将上面空间挤得满满当当,没有余地。
“匾额不大,五人已是极致。不如......”张远山正想说不如分两批来渡时,却见匾额上莫名多出来一人的余地,于是住了嘴。
“张师兄,渡尽众生啊!”孟奇拉长声调,笑意隐含,扭头示意齐正言先上来。
果不其然,齐正言刚刚踏上匾额,王珝只觉周围空间似乎有了变化,定睛一看,匾额上仍有一块空地可供一人站立。
“佛陀威能,果然非我等所能揣度。”张远山感叹一声,便和符真真、罗胜衣一起踏上匾额。每上一人便又多出一处余地,最终当众人尽皆上来时,便再没有多余的空位可容立足。
“各位站稳了。”王珝招呼一声。
刻有“大雷音寺”的古旧匾额不声不响,却轻而易举地承担了九人分量。王珝引来风力,一行人向对岸飘去,他曾有心收集一些河水,但又恐引发什么异动,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匾额离岸,其上九人只觉浑身突然一阵轻松,功行各自都有所长进。回头一看,却发现九具尸体顺流而下,飘飘荡荡不知去向何方。
“这?”张远山看向孟奇,等其解释。
“恭喜大家褪去肉体凡胎。”孟奇笑容可掬,转眼又看见了王珝,见他盯着下游不发一言,于是问道,“王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走神了。”王珝摇摇头,加入到大家彼此的道贺声中,面上笑意盈盈,但他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
方才脱去肉体凡胎时,他觉得像是脱去了一层壁障,他知道这是好事,说明自身肉身元神进一步相恰,周身许多窍穴也随之自然凝练,修为深厚不少。
但是他胸口如意所在之处也有了异变,如同火燎一般转瞬即过,正当他以为是错觉时却又于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那具“尸体”竟然一下子变得虚幻,如同泡沫般幻灭,等他再定睛细瞧时又一切如故,没有半点异状。
“阿难化佛为魔,逆转万佛大阵,此处多有诡异不详,得小心才是。”在心中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王珝握住手中如意,仔细操纵起匾额来。
不多时,众人到了对岸,只见山峰巧列、怪石嶙峋、上入霄汉、云雾缭绕,一条小路蜿蜒上升,没入山中,竟不知终处。
九人各自持兵在手,孟奇夹着匾额,一行人沿着山路向上走去。
前行一阵,一座宏伟石门出现在众人眼前,石门表面破破烂烂,多有裂隙破损,不成模样。但仍有特殊,遮住了望向后方的所有目光,隔断了一切声音,让人难以窥探灵山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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