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摇了摇头:“先前也是我措辞不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二人谦让一番,彼此关系拉进了不少,开始以表字相称呼,话题也转移回来。
王珝道:“云翔兄已经知晓我和两位师妹都是习武之人,探查此事也算合宜。而云翔兄你还要前去赴任,难有空闲,此事还是交由我们来办吧!”
章梦飞感激道:“惊澜兄你为人仗义,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对了,我可以写一封信,若是惊澜兄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去找我老师。他老人家心怀天下,对胡人十分警惕,你前去一定能得到他帮助。”
王珝随口道:“不知尊师名讳?”
章梦飞摆出一幅与有荣焉的样子:“身为学生,不敢提及恩师名讳。但他老人家如今隐居象山,因此也被人们称作象山先生。”
“......原来是当世大儒象山先生,云翔兄你身为他老人家弟子,倒是一副低调样子,真让人惊讶。”王珝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之色,打探道。
“老师说我学问不精,算不得登堂入室。”章梦飞面上出现一抹愧色,“因此只能做他学生,称不得弟子,更不能在外随意宣扬他老人家名号。也请惊澜兄也记住此事,千万不可随意声张。”
“我省得,断不会给云翔兄造成麻烦。”王珝心中疑惑稍减,因此一口答应下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才没发现章梦飞身上异常之处,没想到原来是章梦飞自身尚未入门的原因。
知道章梦飞是象山先生的弟子,王珝不免对他上心了不少。二人三两句间定下此事章程,然后便开始谈天说地,聊得好不快活,竟有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意。
......
在王珝不着痕迹的操纵下,小舟顺着海涛起伏,很快靠岸,搁浅在一处滩涂上的两块巨岩之间。
四人下了船上了岸,王珝和郑萦簇拥着章梦飞向前走去,李清歌落在最后趁无人注意,将小舟收了起来。
章梦飞本打算上岸后便和王珝分别,谁知他提议后王珝却要再送他一程,被他百般推辞,自言不劳王珝费心,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云云。
王珝有心继续劝下去,但望天看了看后,似有所觉,改口称见天色尚早,日头未西,便不再远送,两方遂就此别过。
看着章梦飞渐渐消失在山坡尽头的身影,郑萦看向王珝,问道:“静川师兄,今天你的表现也太反常了吧,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哦?我平日里又是何表现?”
“感觉有些懒散,又好像不通人意,对许多事情都不太上心。总之,绝对不是今天这幅样子。”郑萦回想了一下,肯定道。
“倒是被你说中了不少。”见李清歌也在一旁点头,王珝承认道,“这章梦飞如今名声不显,但似乎有入道机缘,说不得日后便是我辈中人,因此我才和他多聊了两句。”
“是因为他的老师?”李清歌突然发问。
“没错,他的老师你们应该有所耳闻,是存斋先生。”王珝郑重道。
“存斋先生陆子静?那位儒家天师?”郑萦显然知道此人,不免惊呼一声,李清歌目中也有异色闪过。
“没错,那位的书斋名‘存’,故自号存斋,又因在象山隐居讲学,所以也有象山先生之名。不过前者多是修行界中流传,而后者则是凡尘所用,故而你们不知象山之名。”王珝解释道。
这些都是他某次听尹月缘评鉴天下高人时所知,而对于存斋先生,尹月缘有言:
“陆象山以‘尊德性’为宗,本乎孟圣,而继程门之学,最终发扬光大,占如今儒学半壁江山。其人以自己之精神为主宰,以讲不传之学为己任,自开一脉,隐有宗师风范。”
而“见识深广”的王珝还知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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