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岁月流淌,生命从诞生到消亡,如此周而复始。
姬少瑞虽是帝鸿氏一族的功勋卓越大将军,倍受族人的尊敬,扬名于九州四极,秉承着兴盛帝鸿氏的责任。只是无论如何,姬少瑞亦是从未想过取族长之位而代之,这亦与他素来的信念不同。
即便是多年前对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瑶姬,姬少瑞亦是为了帝鸿氏,选择了隐忍。不过,姬少瑞却是不知,对于晴阳长老而言,说出那样一番话亦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在即将结束的生命前,晴阳长老终是直面了自己的一生,勇敢地面对了自己,面对了帝鸿氏一族如今,并挂怀着帝鸿氏一族的未来。
不过,寝殿内的两人所面临的终是离别。
生与死的离别,大抵余生亦无法再见。
许久之后,姬少瑞离开晴阳长老的寝殿时,脸上挂着无比的肃穆与沉重。
“将军,我必定竭尽所能。”姬少瑞心中默默地念着,眼神一凛,跨上“晨澜”,向着帝丘绝尘而去。
……
帝鸿氏,帝丘城。
这座城池的宏伟彰显着帝鸿氏一族的强盛,高大的城墙上如今皆是悬挂着黑熊旗,叫来往与此城的节使、行商、旅人纷纷赞美着帝丘的不凡。
如今,随着娲皇祭祀大典的临近,大多氏族的节使早已抵达了帝丘城,城中自是处处热闹欢腾,帝鸿氏的族人无不以此为傲。
连山三人正午时分便赶到了帝丘城城外,只不过蜉蝣的心情却是失落中怀揣着痛苦与感伤。
帝丘城,这曾是他出生的地方,是血脉中无法磨灭的故乡。
“连山,我想先去我曾经的家看看。”蜉蝣望着高大的城门说道,只是他的家不在那座繁华的城池内,仅仅是城外荒山上的一座茅草屋,即便哪里贫寒穷困,却是有着母亲最温暖的爱意。
连山理解蜉蝣此刻的心情,毕竟他总是羡慕蜉蝣拥有过与母亲相伴的时光。蜉蝣便领着路,三人想着那座荒山行去。
离开家的时候,蜉蝣不满十岁。只是回家的道路却是那样的清晰,即便相隔数十载的光***于家的记忆却是未淡去半分。
蜉蝣不禁紧紧地按住胸口,衣襟里,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方由母亲亲自绣的手帕。那山,那水,那绿柳,便是母亲瑶姬心底对记忆中故乡最深的思念。
向着帝丘城外行了约十里,那座荒山便出现在了蜉蝣的眼前。只是荒山似是没有儿时那般高,山上满是杂乱的青草,便是从前那条上山的小路亦是被青草掩盖了。
唯有山道。
只是连山还有些不习惯他蒙面的模样,某一瞬,蜉蝣的眼神竟是像极了相柳。
“你思虑周全些也好,不过这九州四极如此多氏族,大抵你便是最凄惨的族长之子了。”连山微笑道,“我们这便进城去吧。”
蜉蝣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再次将茅草屋的木门关好,心中此刻亦是无比的坚定。三人便缓缓地走下荒山,骑马进入了帝丘城。
……
帝丘城,姬少瑞旧宅。
一路寻访卓立成踪迹的卓禹臣亦是到达了帝丘城数日。从白荆城离开,卓禹臣身为斥候营的校尉,其搜寻线索的能力毋庸置疑,不但找到了连山几人的踪迹,亦是找到了那“怪人怪牛”的消息。
只是卓立成此番倒是小心谨慎,一路行来,竟是从未进入城池之中过夜休息,即便是买酒亦是在城外的小酒肆之中。不过,当日大将军姬少瑞所言果真不假,卓立成确实是向着帝丘城而行,并且他此番离营独自前来,必定是为了给卓子洪的不明死亡寻得一个答案。
眼下娲皇祭祀大典临近,卓禹臣自是想尽快找到卓立成栖身之处,万一立成一时来了性子大闹帝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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