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
只是,到底是从何时起,私欲竟是变得这般可怕,生存亦变得如此艰辛...
……
西北极之地,定汤关。
城楼之上,但凡亲眼目睹祝融氏那白色巨猿百丈外一击而取人性命者,无一不因此战栗,一片颓靡之气霎时便蔓延开来。
若说这些年来骊连氏一族势微而衰,难以重拾昔日之辉煌,便是从前那傲视北极之地的心气亦渐渐消散无踪。不少人活在昔时荣冠的幻象之中,更多人则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眼下氏族的衰败。
只是从前骊连氏一族中战力最强的刺枪卫,却是仍旧可见昔时之光彩。在无数弓手颓靡之际,刺枪卫却依旧神色坚毅,不见丝毫惧色。只见刺枪卫皆身着五金之铠甲,手握一只锋利短枪,腰系一尺余长的皮袋,当中装着四根同手中一样的短枪。
刺枪卫常年来皆乃属于康回的亲兵,训练有素,临阵不畏。
康回此时落于城墙之上,看着远处不断跳动挥手挑衅白色巨猿肩上的年轻人,开口道:“想必阁下便是祝融氏族长妘星阑吧?阁下果真好手段!只是祝融氏如此行事,对逝者如此不敬,对生命如此不惜,可还对神明还有半分崇敬?”
祝融氏族长妘星阑闻言轻抚巨猿后脑,站起身立于猿肩,扫视骊连氏众人朗声道:“我若对逝者不敬,便无须送残骨归乡。只是欲伤我者,我必阀之,又何来怜惜之理?”
言罢一手指向骊连氏兵士继而嬉笑道:“只瞧骊连氏之兵将,兵非兵,将非将,遇血而惧,遇袭而乱,技不如人枉丧命。优胜劣汰便是神明之旨,尔等才是忤逆神明之辈。”
不待康回做出回答,妘星阑继续正色朗声道:“骊连氏的康安平便是深知尔等龌龊不堪,此前受神明感召适才弃暗投明,何以康回族长如此倒行逆施,执着与此?归还吾族汤山谷地才是正行。”
康回冷哼一声道:“星阑族长舌绽莲花,多说无益。”言罢左手握拳高举道:“将士们敌临城下当何?”
“战!”定汤关众将齐声道。
“欲毁吾族,掠吾地又当何?”
“驱!”
“关破,家亡,妻儿散,可忆入伍之誓?”
“誓!誓!誓!……”
祝融氏族长妘星阑眼见于此,随意地瞥了瞥嘴,身子微弯冲着康回拱了拱手,亦不再多言,只是轻拍白猿后脑,白猿便转身离去。
骊连氏康回看着妘星阑的背影远去,手落声止。此时,骊连氏众兵士皆是怒目敌营,紧握手中武器。
待到行至距定汤关一里开外白猿驻足停步,只见妘星阑双手交叉高举过顶。
“呼,呼,呼,”巨猿方阵便立即予以回应,五千有余只巨猿载着祝融氏兵士向着定汤关狂奔而来,瞬时人声震天,兽吼慑地,浅泽波荡。
半刻后,妘星阑双手一分,化拳为掌,十指张开。
“御,御,御”声起,数千巨象四散,寻木而拔,卷于前,密林皆毁,飞鸟尽去。
象群向定汤关而去,踏泽而行无阻,定汤关震尘起,群山石落土扬。
再过半刻之后,族长妘星阑收八指,仅留食指指向于天际。
“唤,唤,唤”狼皆长啸随人行,鹰则立人肩啼鸣,狼随鹰携,最后的兵士绕泽而行。
就这般,九州四极之内唯一懂得御兽之术的军队,簇拥着族长妘星阑再次列阵,向定汤关露出了獠牙。
骊连氏族长康回看着来势汹汹的祝融氏兵卒,即刻便唤来一旁一名刺枪卫,从其身后皮袋之中取一柄短枪。只见康回将短枪高举过顶,向着祝融氏大军方向飞掷而出,枪似流星,眨眼间便飞出百丈有余,枪身入土过半。
随即,骊连氏康回的眼睛却看向远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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