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薛凌教的从右肩膀往左小臂处划拉,挡就顺势往上刺喉咙,不挡就砍了胳膊,连上半身一起削掉,听的齐清霏又是怕又是喜欢。
奈何这百般武艺一点也没用上,她力道小,那剑又钝,砍在胳膊上就被挡住,根本划不动,连衣服都没破。
江玉璃愣着,齐清霏也愣着。江玉璃是挨了一下没反应过来,齐清霏是吓的。这剑,这剑没用,这个匪人怕是要把自己怎么样了。于是开始尖叫,一边叫一边挥剑拼命砍江玉璃右胳膊,人吓急了,动作都比日常快些,瞬间就砍了七八剑。
江玉璃也开始叫,痛的。他细皮嫩肉,这剑是钝,这不就跟木棍一样吗?连挨了这么多下,自己来干啥的都忘了。
一听他叫,齐清霏更慌,扔了手上剑,捏起那俩兔子就开始在江玉璃身上找位置。
江玉璃一看就知道完了,他开始还想着这姑娘没准不知道其中关窍,合着懂了个十成十,也不知道里面针有没有被换过,万一没换,那是有毒的。赶忙用手移来移去的挡,嘴里才喊出个“别”字,大腿就瞬间麻了一片。
其实流血不多,一枚针能渗出来多少,就是一大片地同时开始渗血有点吓人。江玉璃瞅了俩眼,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的,指了指齐清霏,想说点啥又没说出来,然后义无反顾的倒了下去。
齐清霏和水杏握着俩兔子抖作一团,抖了半天还不见江玉璃爬起来,而且腿上血越来越多,衣衫湿了一大片
水杏问:“小姐…..他…..他不会死了吧。”
齐清霏抖的愈发严重,她要抓贼,没想杀人啊。赶紧跪下来,看江玉璃怎么样了,然而紧张处连死人活人都分不清,想了想就在那拼命推搡。又去看江玉璃大腿处。密密麻麻的一片,她也不敢拔,这玩意儿,这玩意钉人身上怎么这么可怕啊。
怀周终于找到了他家少爷,只是,是躺在地上的。
齐清霏拉着水杏落荒而逃,临走不忘把那俩兔子带着。杀人是要坐牢的,越想越怕,这就一路哭到了薛凌院里,好在今晚齐府没啥人,就守门一小厮瞧见了。反正见怪不怪,不敢多问,这院里五小姐谁不知道。
齐清霏已经说不出个完整话,薛凌问了好半天,水杏才战栗着把事情讲完。这府里几个小姐的丫鬟,可不就是她最倒霉,自己小姐天天闯祸,这要是真死了人,老爷难道不帮自己女儿帮丫鬟吗?说不定自己要被拉出去少爷不要出门,出门就算了,又不好好跟着小的走”。自家这个少爷啥都好,就是忒娇气了些,这些个伤能有多重,大少爷习武身上伤比这严重多了都能撑着,这位倒好意思晕过去了,醒了还连路都不走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少爷,我是少爷,你不紧跟了我,倒叫我跟着你”。江玉璃抬起胳膊刚指了怀周一下,又赶忙放了下去。就是疼的,周身都疼。“你赶紧走,走走走,我要睡觉了。”
“少爷你可悠着点吧,仔细着药油味明儿被夫人闻出来”。怀周念叨着退出了屋子,不忘帮江玉璃把门带上。
江玉璃瞧着外面安静了,又一把掀开被子,瞧着大腿处。这可不就是他的玩意儿吗?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有本事。
这么久没事,针上是无毒的,那一定是全部换过了。从针眼来看,用的针和他放进去的一般无二,也就是对这个东西了若指掌了。
看身上服饰还有丫鬟,该是个正经小姐,京中大把姑娘,自己都见过的。便是养在深闺的金枝玉叶,也少不得什么诗会游园要露面。再不济,有这个本事,该小有薄名才对,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莫不是年龄还小,家里看管的紧?
仔细回忆了一下,又觉得那夜来自己房里的贼似乎比今晚遇到的身量高出许多,身手也明显不是同一人,不知这对儿兔子到底是卖到这人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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